“……想不到我最後也要變成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
“‘再苦一苦百姓,罵名我來擔’是吧……”
楚歌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對於第二種辦法,他其實是很不齒的。
之前看很多歷史劇,很多朝廷中的高官要員,就是用“百姓要為朝廷著想”的藉口,橫徵暴斂,搞得民不聊生。
一個個封建王朝的官吏,用“苦一苦百姓”的說辭,就這樣一茬接一茬地不斷作惡。
楚歌對此當然是批判的,反對的。
可是真到了扮演王文川的時候,他發現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了。
在這個歷史切片中,如果他推不動新法,會怎麼樣?
結果就是金兵南渡,在沒有趙彬甫的情況下,就算是有虞稼軒在,也不可能靠著一支窮得叮噹響的齊軍在牛渚嘰擋住金兵。
到時候可就不是一些貧戶富戶破產的事了,就是整個齊朝上下要被屠戮一空的事了。
想到這裡,楚歌再度開始遊戲。
這次,他又改變了策略。
新法的內容,還是先按照王文川原本的規劃來執行。
而這次楚歌的改動,主要是在新法中增加了“整飭吏治”的規定。
第一是加強官員的政績考核,以考核業績決定升降,而不能憑藉資歷、年限、背景進行升降,嚴格規定要做京官或核心部門的官員,必須有一定年限的基層工作經歷。
第二是減少官員的世襲,要恩蔭必須透過考試。
楚歌本來還想再多加幾條,但是轉念一想,這兩條能做到就不錯。
按照他預期中的情況,如果真能順利施行,在五年之內讓整個齊朝的官場吏治得到改善,選拔上來一批真正能辦事的官員,那剩下的五年再去推青苗法,應該也能獲得不錯的結果。
十年說長不長,但說短也不短。
楚歌琢磨著,把這十年拆分成兩個五年,前面一個五年整頓吏治,後面一個五年富國強兵,再加上虞稼軒那條線稍微練練兵,打贏牛渚之戰,應該問題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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