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鵬飛猶豫了一晚上,繼續等待綁匪進一步交涉。可是,自接到第一個電話後,綁匪就沒有再打來電話。顧鵬飛擔憂顧可可的安全,第二天早上終於決定悄悄報警。
何芷晴發現,顧鵬飛瞬間老了十歲。平時那張保養得很好的面容此時佈滿斑斑皺痕,像有一條條蟲子在爬動。平日梳理得一絲不亂的頭髮,此時一根根橫七豎八地歪著,像被風隨意翻動的雜草。雙眼紅腫著,佈滿血絲。
一天一夜都沒有顧可可的訊息,顧鵬飛快到生理極限了。警局那邊也一點訊息都沒有。
“一群飯桶!廢物!納稅人拿那麼多錢養你們幹什麼!”顧鵬飛咒罵著,在屋裡暴走。
警察告訴他海午山有一個小孩摔死了,疑似顧可可。顧鵬飛連忙趕去,謝天謝地,不是顧可可。
顧鵬飛急得快瘋狂了。直到何芷晴打來電話說顧可可給她打了個求救電話,顧鵬飛才看到轉機。
只要顧可可還沒有死,他就要找到她。他不能讓顧可可有事。這可是他唯一的孫女兒。
警察根據何芷晴提供的手機號碼,運用訊號追蹤裝置,很快便鎖定了遠在津城市外一百餘公里的朝嶺山。再結合綁匪提出的種種條件,檢視那個手機號碼的通話記錄,警察很快便把目標鎖定在了陳金磊身上,順蔓摸瓜,很快,犯罪嫌疑人薛彪便露出水面。
顧鵬飛心裡有了數,他沒有想到陳金磊為了中標,竟然不惜鋌而走險,採用這種卑劣的手段。這個賬顧鵬飛遲早會算在他頭上。有了顧可可得訊息,當務之急是儘快救出她。
可是,警察和顧鵬飛等人趕到朝嶺山的時候,薛彪等人早就不見了蹤影。
只剩下孤零零的一座茅草房在寒風中搖搖欲墜。屋裡還有顧可可吃麵包時灑落的麵包屑。
“怎麼會這樣啊?可兒,你在哪裡?”顧鵬飛呼天搶地。不顧及自己的身份地位,不顧自己連夜來的焦躁,失眠,更沒有想到自己還有心臟病。此時,他只是一個要找回自己孫女的老人。
顧鵬飛踉踉蹌蹌,趴在地上,搜尋著。他髮絲凌亂,面容憔悴。衣服沾上了泥土,有一角還被荊棘掛破了。顧鵬飛尋找著,不放過每一絲可能洩露顧可可行蹤的蛛絲馬跡。此情此景,任誰看了都難過。
“顧董,別找了,他們已經走了。”何芷晴企圖去扶顧鵬飛。
“不!可兒還在這裡,他在這裡,我聽見她在叫爺爺。”顧鵬飛將臉貼在地上,側耳傾聽。只有呼呼的風聲掠過。
何芷晴和宋知嫻互看了一眼,宋知嫻嘆了一口氣,“姨父有心臟病,我真擔心他受不了這個打擊。”
“他的神智好像不太對。”何芷晴很是擔憂。
沿著紛披的草叢,警察搜尋到了顧可可掉在石縫裡的手機。
“這裡有血跡!”有個警察大叫。
只聽見“咚”地一聲,顧鵬飛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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