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見手機螢幕閃現的是小源的名字的時候,邵鑫陪沒來由地心跳了幾跳,但隱隱又覺得不會有她想像中的關心。畢竟自那夜後,古思源就從來沒有主動打過電話給她,就是每次接邵鑫陪的電話,古思源也多半是“嗯啊”“看情況”等幾個短音節,冷冰冰的不帶什麼溫度。
這麼晚了,古思源打電話給她幹嘛呢?遲疑了幾秒,邵鑫陪起床,推開門走到戶外接起了電話:“什麼事?”儘管心裡是欣喜的,但語氣卻不帶一絲感情.色彩。
“邵總,你在哪?”聽筒裡傳來古思源急促的聲音,“我找了你好半天了!你的電話一直打不通。”
“我在n區大白山。找我?你不是忘了我了嗎?找我幹嘛?排遣寂寞?”不知道怎麼回事,邵鑫陪一想起那天在樓梯口古思源輕描淡寫地說彼此都是成年人她已經忘記了那晚就很生氣,忍不住想揶揄下她。
“寂寞個頭!你婆婆在津城市第一醫院急診科,你能夠回來嗎?”古思源氣急敗壞,這都什麼時候了,這該死的女人卻來調侃她。古思源真想劈頭蓋臉罵邵鑫陪一頓,自己的婆婆生病,卻是她這個外人跑前跑後,又是背,又是扶,攔車,掛號,辦手續,陪著照片、檢查……忙得前胸貼後背,滿頭大汗,可邵鑫陪這個準兒媳婦非但不知去向,甚至連電話也打不通。
“你不是趙婆婆前趙婆婆後叫得蠻親熱的嗎?你忘記了你還是她的幹孫女兒了嗎?盡一下孝心,趙婆婆會記得你的好,她不會虧待你的。這可是你表現的最好機會。”邵鑫陪冷笑道。不禁又想起不久前趙念琛在她耳邊再次提起希望古思源進寶麗公司一事,上次是想讓古思源在分公司任總監,這次直接想讓她在總公司擔任副總。“公司有公司的制度,小源能夠勝任這個職位嗎?何況其他人怎麼想?你讓我怎麼服眾?”當時邵鑫陪氣憤憤地頂了回去。儘管趙念琛不再舊事重提,但看得出來,趙念琛十分不滿。
不滿就不滿,邵鑫陪可沒空去顧及一個跟她毫無血緣關係的老年人的情緒,何況這個老年人一直就瞧不起她,還處處刁難她。邵鑫陪回去探望婆婆的次數也就越來越少了。在邵鑫陪的心中對古思源的層見又加深了一層,這個古思源不知道運用了什麼手段,竟然獲得了這個平日刁蠻難纏的老太婆的如此維護、疼愛,邵鑫陪真是百思不解。
不就是討好賣乖麼?嘴巴子甜一點,平時勤快一點。其實邵鑫陪也想搞好和婆婆的關係,畢竟趙念琛是寶麗公司最大的股東,儘管邵鑫陪羽翼漸豐,但於公於私,得罪趙念琛對邵鑫陪並沒有什麼好處。
只是不管邵鑫陪怎麼努力,怎麼討好趙念琛,趙念琛始終對她有成見。時間長了,邵鑫陪也就懶得理睬趙念琛了。兩人平時能夠不見就不見,倒也相安無事。
不過,趙念琛畢竟是年過古稀的老人,病痛又多,脾氣也古怪,時不時鬧些狀況出來,有時候逼得邵鑫陪不得不回去看看。畢竟邵鑫陪也犯不著和一個老年人計較,而且她身為老人的兒媳婦,對老人盡孝道是應該的,儘管這古怪的老人不需要她的陪侍,只是邵鑫陪知道,話可不能夠拿給別人說,有時候邵鑫陪也會回去看看老太婆,時不時也打個電話問問。
儘管隔著電波,古思源還是聽出了邵鑫陪話裡隱隱的譏諷之意,“你到底回來不?這可是你的義務!”因為氣憤,古思源的聲音也放大了不少。
這驚醒了躺在床上休息的趙念琛。趙念琛抬了下身子,古思源連忙掛掉電話,把手機放在一邊,伸手去扶趙念琛:“婆婆,小心。”
古思源搖動把手,將病床一面搖起來,又在趙婆婆的背後墊了一個枕頭,使得趙念琛呈半躺的姿勢,這樣趙念琛躺起來更舒服一點。古思源看了看掛在趙念琛病床前的輸液瓶,還有大半瓶,聽護士說還有三組藥要輸,照這個速度輸下去,恐怕要輸到臨晨三、四點鐘。看來今晚如果邵鑫陪不趕來的話,她是不能夠入睡了。想到明天還有一個展會要佈置,還要聯絡一個經銷商,古思源不禁皺了皺眉。
“鑫陪在哪?”趙念琛問古思源,剛剛古思源和邵鑫陪的電話趙念琛聽到了一些。
“邵總沒告訴你她的行蹤?她現在在大白山。”對於趙念琛竟然不知道邵鑫陪的去向,古思源有些吃驚,不過仔細一想倒也想得通,邵鑫陪那樣冷情的人,平時就很少回家看趙婆婆,怎麼會把自己的行蹤告訴趙念琛呢。
不過,這兩人也真是的,明明是婆媳,為什麼相處的感覺就那麼怪呢,互相防備,互相猜疑,其實都是一家人,何必把關係搞得那麼僵。
這邵鑫陪也真是的,除了對員工要求很嚴格之外,平時看她很會處理方方面面的關係的,怎麼就不能夠搞好和自己婆婆之間的關係呢,古思源有些不能夠理解。
“她會告訴我?誰知道她又勾搭上了哪一個男人?”趙念琛兀自在那絮絮叨叨,“要不是我平時敲打、監視著她,這狐狸精早就改嫁了!聽說最近鑫陪和遠大公司的董事長關正男走得很近,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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