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笨女人,全世界再也找不出跟你一樣笨的,以後你就跟緊我,否則哪天被人賣了都不知道!”白規說著,卻不曾阻止我撫平他眉的手。
“好,以後我都緊緊的跟著白規哥哥!”我滿臉笑容。
“跟你說了多少遍,不許叫哥哥,我有這麼老嗎!”白規兇巴巴道。
“哥哥,哥哥!白規哥哥!”我卻傾身抱著白規,沒了任何的忌憚。
如果說年幼的時候會覺得白規總欺負我,討厭我,我有時候會有反抗的心理,但在他捨命救我的那一刻,我什麼心理都沒有了,只想他,好好的活著,每天,每時每刻欺負我,都沒有關系的。
又如果說,在鬼神族初見白規的時候,那時候對白規的感覺是陌生中透露著神奇的熟悉,被他的霸道欺淩著,有想要離開的念頭。
但,現在,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我只想緊緊的抱著他,看著他,珍惜他,不管他說什麼,在我眼裡都是對的,他做什麼,也都是對的。
只要,他活著,只要他在我身邊。
只要,這樣就夠了。
“你個笨女人真是沒救了,真是笨死算了!”白規話語間,轉手一動,那棵姻緣樹瞬間變成了一朵嬌豔欲滴的桃花,然後將那桃花覆在我的額間,然後不見了。
“白規哥哥,這是什麼?”我問。
白規有些鄙夷:“給你留個記號,以免你再丟了!”
我聽著,笑了:“好啊!”
白規帶著我回到了鬼神族,我看著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屋子,感慨萬千,但任何的事情都抵不過,這個人此時此刻就在我的身邊,我能摸到,看到。
“過來!”白規喊我,我便乖乖的過去,白規理所當然的枕著我的身體睡覺,一如初見,一如從前。
夜色,靜謐著,讓我恨不能將這時光靜止了,我害怕,不,是我太害怕時光偷走我僅擁有的。
“白規哥哥,你睡著了嗎?”我問。
但白規沒有回答我,我便也沒再問,我以為他睡著了,過了會兒,白規兇巴巴道:“你個笨女人,話說到一半,要噎死人啊!”
“白規哥哥,喜多多為什麼要偷你的樹啊?”這一個晚上,我心理的疑問太多太多,得一個個來解開。
白規無比嫌棄得嘆了口氣:“你個笨女人果然笨出了天際,你用你得豬腦子想想,她還能為了什麼?”
“為了南宮宇,她喜歡了一百五十年的人!”是啊,她還能為了什麼,姻緣樹,姻緣樹,可不就是為了姻緣,為了她跟南宮宇的姻緣嘛!
“可是,白規哥哥,你化的這棵樹真的能成全了人世間的愛情嗎?何況,南宮宇的名字根本不在三生石上!”我問。
“當然不能,我又不是月老。”
“那為什麼喜多多要偷你的樹?”我奇怪。
“鬼神族,之所以叫鬼神族,是因為我們族所有的神都是用數以萬計的亡靈積蓄而成!”
“白規哥哥,你的意思就是每一個鬼神族的神,都是由數千萬的亡靈積蓄而成,而那最後一個亡靈就正好成為了這個鬼神的面目和真身?”我說出自己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