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的石頭,秀秀也不曾完全收拾幹淨,被這麼一推,整個人狠狠的磕在一塊大石頭上,瞬間,就將秀秀的手磕破了一大塊,鮮紅的血頓時就流了出來,很快就染紅了袖口。
花亦辰驀然一滯,剛要抬步上前,秀秀平靜的爬起來,然後轉身進了屋子,關上了門。
關門的聲音在這偏僻的院子裡顯得格外的清脆刺耳。
“你這個小叫花子不要搞錯,這裡是花府,我的家,還輪不到你關門耍脾氣!”花亦辰甩下一句話,憤怒的離開。
驀然的驚起的漣漪又漸漸的恢複了平靜,這幾日秀秀又恢複了往日的寧靜,這一天,秀秀正好做好了午飯,剛要去吃,就聽見牆頭有響動,她過去一看,就見李嚴身手矯健的從上面跳下來,見到秀秀,道:“好久不見啊!”
“好——”然後不等秀秀反應過來,李嚴已經自顧自的走了進去,等秀秀回過神進屋的時候,李嚴已經坐在椅子上,正大光明的吃了起來。
“人長的不怎麼樣,這菜做的倒很好吃!”李嚴吃完了一碗飯,將空碗給秀秀,理所當然的還要添一碗。
秀秀一愣,微笑著給李嚴去加飯,這是第一次有人誇獎她廚藝好,以前作為花家的小姐,雖然是撿來的,但也不需要她自己動手做什麼的,自從來到了這裡,她才開始學著做飯做菜的,而李嚴也是她的第一個客人吧!
這般想著,秀秀絲毫不覺得李嚴搶了她的午飯,反倒心裡高興的。
李嚴正大口大口的吃著,卻驀然看見秀秀正傻兮兮的站著,看著他,他的眼眸閃過一瞬間的尷尬,隨即大聲道:“你是傻子嘛,看我吃飯你能飽啊!”
秀秀反應過來,就這樣直直的看人吃飯是很不妥,便趕忙轉身去給自己盛了飯,幸虧今兒個秀秀手一抖,多燒了些米飯否則哪裡夠吃,但即便是多燒了,也不夠兩個人吃的,秀秀便將剩下的小半碗米飯盛了。
“你就吃這麼點,能飽?”李嚴一見秀秀的飯碗鄙夷道。
秀秀只是笑笑:“我飯量小!”便安靜的地頭吃了起來。
不大的屋子裡是安靜的,但卻也是和睦的。
“小叫花子,你給我出來!”正在此時,一道聲音打破了這寧靜。
花亦辰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秀秀和李嚴兩個人面對面,氣氛融洽的吃著飯,瞬間臉色一片漆黑:“李嚴,你來這裡幹什麼?”
李嚴見是花亦辰,原本柔和的臉瞬間也冷了下來,但卻一把抓住秀秀的手道:“我來看我的心上人,關你何事!”
秀秀驚愣住,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著李嚴,李嚴對她眨了眨眼睛。
“胡說八道!”花亦辰上前要分開兩個人。
李嚴一個起身,連帶著靈活的也拉起了秀秀,兩個人一個閃身,躲過了花亦辰,李嚴依舊握著秀秀的手:“諾,這個是我們的定情信物,我親手雕刻的,你要藏好了!”李嚴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木雕的老虎給秀秀。
秀秀整個人是蒙的,完全不知道這李嚴突如其來唱的是哪一齣,但老虎已經被塞進了她的手裡。
“李嚴你不要太多分,這裡是花府,不是你們尚書府,給我立刻滾!”花亦辰憤怒道。
李嚴卻笑道:“我自然會走,就算你讓我多留會兒,我都不會!”然後轉頭對秀秀道:“我下次再來看你!”說完,握了握秀秀的手,然後從牆頭翻 了出去。
瞬時,整個偏院就只剩下秀秀和花亦辰,秀秀不願意跟花亦辰牽扯,一手拿著木雕一手想要將門關上,但秀秀的手剛碰到門,花亦辰猛然憤怒的推開門:“我說了,這裡是我家,還輪不到你來關門!”
秀秀不說話,關不上門,便轉身要往裡走去,但卻被花亦辰一把拉回了身體:“怎麼,那個小白臉一走,你就急不可耐的也要離開嘛!”
秀秀掙脫不了,便低著頭看著地上。
雖然現在是正值餉午,外面陽光明媚,但屋子內卻充斥著昏暗和壓抑,花亦辰越來越用力的捏著秀秀的手,但秀秀偏生始終不吭聲,青經在花亦辰的額頭漸漸的凸起,彰顯著他的耐性正在消失殆盡:“你他媽的是啞巴是不是!”花亦辰一把改為掐住秀秀的脖子,將她整個人抵在木門上,頓時,秀秀的人一半暴露在燦爛的陽光之下,一半被完全籠罩在黑暗之中,而花亦辰亦是,他一雙憤怒的眸子盯著秀秀,非要她說出一個字來,但秀秀就是不開口,只是那麼平靜的睜著眼睛。
突然,花亦辰的目光落在了秀秀緊緊握著的木雕上,他的眸光變的冷起來:“小叫花子就是小叫花子,一個這麼廉價的木雕就能讓你死心塌地,真是廉價的要命!“花亦辰說著,猛然一把搶過木雕,將它狠狠的砸在地上。
砰,猛烈的力道,將木雕老虎的一隻腳竟摔斷了。
“你幹什麼!“秀秀猛然一把推開花亦辰,撿起地上的老虎,但老虎的前腳已經被摔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