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雷又熱心的將我帶到他們的住處,指著另外一個臥室道:“這是吳建飛的房間,他出去的時候房門並沒有鎖,你可以進去看看,或許能找到些你想要的!”
“謝謝!”我道謝。
我推開吳建飛的臥室,房間不大也不是很亂,就跟吳建飛的人給人的印象一樣,蠻爽朗幹淨的。
我仔細的檢視臥室裡的東西,床上的被子並未折疊,只是起床後簡單的將被子鋪平了而已,看被子的話,基本看不出吳建飛準備出遠門的樣子。衣櫥裡的衣服也折疊的整齊,行李箱也在,根本看不出絲毫遠行的樣子。
我的視線移到桌子上,只見桌子上放著一臺膝上型電腦,紙巾,錢包和手機。
我驀然愣住,任何一個有所準備想離開這裡的人都絕不會把錢包跟手機放在這裡,除非這錢包是空的,手機壞了,又或者,他其實從未打算離開,卻發生了意外。
我開啟錢包,錢包是滿的,現金銀行可,以及各種證件都在裡面,慌亂一下子將我籠罩住。
如果說剛才我還能抱著一絲僥幸心理,覺得吳建飛只是暫時離開去外面了,但現在,我根本無法說服我自己,房間裡的種種跡象,再加上吳建飛已經失蹤十多天了,這不管怎麼看,都是失蹤,甚至於出事!
我再也不敢有任何耽擱,趕忙去最近的警察局報案,
“你確定你朋友是失蹤,他都二十多歲的人,說不定只是去旅遊或者離開一下,沒跟你說而已!”警局前臺的女警察懶洋洋的看著我,從抽屜裡拿出一支口紅,開始抹起口紅來,那樣子根本不打算立案。
我將錢包和手機放在她面前:“這是我在他房間內發現的,錢包裡有銀行卡,現金,身份證,如果說一個人可以不帶手機,是想要靜心,那麼,他不帶身份證,錢,試問可以去哪裡旅遊,現在大巴車買票都需要錢吧,警察小姐!”我盯著她,冷聲道。
女警察一聽,有些不悅:“我又沒說不給你報案,只是提醒你一下,別到時我們花費了大力氣,你們倒好,只是跟我們開個玩笑!”
我啪的一聲撐在前臺:“人民警察就是來確保我們百姓的安全吧,難道說,你們還盼著每一個報案的人都出事?”
“吵什麼吵,去一邊坐著,我現在給給你報上去!”女警察不耐的揮揮手。
慌亂已經徹底打亂我的平靜,張子睿的死一次次徘徊在我的面前,還有剛才張天雷的話,最後一天,吳建飛為什麼說要給我一個驚喜,但最後卻喜歡上了張麗,現在還失蹤不見了。
這一切的一切縈繞著我,讓我著急的第一次想要扇這個女警察,現在居然還要給我塗口紅,抹指甲油。
但我只能忍,現在先找到吳建飛要緊。
過了將近半個小時,一個中年警察才慢慢的從樓上下來,對著大廳掃視了一群:“人口失蹤的是哪個?”
我趕忙站起來,那警察看也不看我,轉身就往上走:“跟我來!”
我跟著中年警察來到了他的辦公室,他也不搭理我,慢悠悠的泡起茶來,我坐在椅子上,努力壓抑著我的憤怒。
大概又過了將近二十分鐘,中年警察才彷彿想起我的存在,轉過身來問:“你報的失蹤?”
“是!”憤怒讓我不想多看這警察一眼。
“叫什麼名字,什麼時候失蹤的?”警察坐下,一邊玩著電腦,一邊喝著茶。
“吳建飛,24歲,男,大概在月初的時候不見的!”我一字一字回答。
而那警察卻頓時沒了聲,我一看,竟是正專心的玩著遊戲,根本沒有聽見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