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白離開角鬥場裡,出來就見的巴淖爾正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白兄,難道我們這就算是贏了?”
蕭白點頭道:“廢話。”
“我不是在做夢吧?”巴淖爾照著自己臉上猛扇了一巴掌,痛的呲牙咧嘴卻哈哈笑道:“好痛!不是做夢!哈哈,咱發財了!發財了!”巴淖爾狂喜之中手上發力,‘咔嚓’一下把琴弓捏斷。他竟是隨手一丟,抱著馬頭琴用指尖瘋狂彈奏起來,一頭長髮被他甩出了新花樣。
李廣聞狂奔而至,老遠就開始大聲呼喊其起來:“哈哈,老大我們贏了,今回可發大了。走走走,醫堂‘藥膳廳’,小弟我請客。喂,老巴·別彈了我請客吃大餐,你去不去啊?”
“哇哈哈!去!去去!,小狗才不去!”巴淖爾興奮的紅光滿面,三人哈哈大笑轉身想走。
忽聽有人怒喝道:“你們給我站住!”
“咦?”蕭白循聲看去,見是西南人王燕飛。瘦高的少年正狼一般盯著他,喝罵道:“混蛋,別以為打傷了小鐘就這麼算了。小爺鹽沙國王燕飛,要跟你打!”
“好啊,請吧。”蕭白點頭轉身,就想進場,卻被裁判者揮手擋住,訓斥道:“打什麼打,不懂規矩?”說著把先天氣勢放了出來,壓的幾人連連後退。
後面李廣聞眼珠子一轉,匆忙後退八步,指著王燕飛喝道:“前輩教訓的對啊!就是王燕飛你個臭小子不懂規矩!亂挑戰什麼?你不知道每人每月只能用一次角鬥場嗎?哼哼!龍紋山上還有數百人都排隊等著用角鬥場的,豈能是你小子想來就能來,想用就能用的?”
“啊?這···”王燕飛被罵的鬱悶,有心反駁兩句又被裁判者先天氣息壓的張不開口。
“你想跟我們蕭白兄弟角鬥,下個月請早。”言罷李廣聞拉著蕭白就走。
馮波把王燕飛拉走,低聲道:“小飛,下個月吧,比速度你不會輸。”
“豈止不會輸,我要嬴!”王燕飛冷哼了一聲,左右打量一下,低聲問道:“這回輸了多少?”馮波見左右沒人,搖頭苦笑道:“別管輸了多少了,反正下半個月要吃齋了。還好我把小駝的藥費預備下了,不然···”兩人長嘆一聲,‘貴院’裡真是什麼東西都貴啊。
二人返身回去照顧鍾焱駝,有醫堂前輩在場,也沒他們什麼好插手的。
這邊,蕭白三個直奔醫堂‘藥膳廳’而去,好好享用了一頓靈物寶膳。什麼千年靈芝燉龍爪,什麼極品黑松露雛鳳湯,什麼紅燒麒麟蹄膀的只管大快朵頤真是好不快活。等結賬的時候又傻了眼,原來‘藥膳廳’管事見了鋒陷堂腰牌,竟問他們要‘奉獻點’。
三人哪有什麼‘奉獻點’,只能在‘靈餚齋’裡記下賬來。進來的時候興高采烈,出門的時候,連沒心沒肺的巴淖爾都蔫了吧唧的,仰天長嘆道:“吃個飯而已,一顆靈石再加一百奉獻點,貴啊!好貴!”
“行了行了,要是不貴怎麼叫‘貴院’吶。老巴你也別吆喝了,數你吃的最多還好意思吆喝嗎,還嫌不夠丟人是咋地?”李廣聞拿著個小本記著些什麼,又道:“老大,九出十三歸啊!咱待快點弄些‘奉獻’數回來,不然怕是要滾雪球了。”
“不急,不急。年利又不是月利你怕什麼。”蕭白拍著肚皮,用牙籤剔著牙道:“咱們先去輕靈小洞天見識見識再說。”
“好的,老大。”
巴淖爾在一旁聽了搖頭道:“白兄,廣聞兄,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我要回去把琴弓修理一下,琴不好使,在下渾身不得勁。”
“那你快去修吧,回頭見。”
三人揮手告別,李廣聞前頭帶路蕭白在後面緩步而行,倒不是他性子慢,而是中午吃的太飽。從醫堂到法堂,中間隔著劍堂、雜堂兩個山頭,大約有二十里山路,這一走就是一個多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