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白心頭警鐘大作,全力施展‘神行術’躲閃,怎奈對手是用的神識鎖定之法,出手速度又是奇快無比。
他瞬間閃開半尺,卻好似把脖子送入人手中一般,‘啪’一下被人恰好拿住。他脖頸上銀光閃顯,銀龍身功法自行擋的一擋,‘咔嚓’一聲竟被人捏爆了百餘個銀環。
蕭白心頭亡魂大冒,只一念道:“萬事休矣!”
誰知那人卻元整雙目僵在原地,嘴裡驚道:“咦?你們怎穿著衣服?不是在做‘那個’嗎?不對!不對!我說徒兒啊,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啊?”眼前這一副場景跟想象之中完全不同,顯然是一場天大的誤會。
那人身上金焰收起來,顯現出一張滿是尷尬的老臉,兩道白眉垂到肩上,腦殼中間禿頂光明,正是那龍紋院左副主司馬興是也。
張燕芝尚未入先天,起先趴在床上被金丹氣勢壓的不能動彈,此刻司馬興收起氣勢,她這次啊看清了來者是誰,頓時翻了臉直接上手抓住兩道白眉,驕喝道:“師父大壞蛋,大壞蛋師父,你搞個毛線啊?”
司馬興老臉有些掛不住,大聲喝道:“孽徒休得無禮,鬆手!快鬆手,疼啊。”
“就不!就不!”
司馬興見張燕芝不鬆手,小聲告饒道:“我說你別拽了,有外人看著吶,給為師三分面子行不行?”
不遠之處菩提樹下,一站一座兩個和尚顯出身形。站著怒目看他的是菩燈大和尚,坐著朝他微笑的正是龍紋院底蘊之一的靈方老僧。司馬興見狀頓時老臉一紅,立刻掐法決定住了張燕芝。
掙開蘿莉魔爪,他提著蕭白一番詢問,這才確認自己在遠處聽見的叫聲確實是個誤會,人家是在做‘增高推拿’。
他厚著臉皮丟下蕭白,提著張燕芝來到了靈方上人跟前,行了個晚輩之禮,開口道:“卻是晚輩孟浪了。”
老僧微笑不語,僅是微微點頭。老僧身後站的菩燈大和尚卻怒喝一聲:“呔!好你個司馬興,竟敢來我鋒陷殿裡撒野,我定要去院主那裡參你一本!”
司馬興對靈方上人尊敬無比,見了菩燈和尚卻是臉色一變,傲慢道:“參什麼參,我不過就是怕你們這邊宿舍房年久失修,幫你們檢查一下而已麼。事實證明你們這邊房子果然有些問題,輕輕一拍就倒了麼。”
“輕輕一拍?”菩燈麵皮連跳一指山坡上散落的碎片,怒極反笑道:“好個‘輕輕一拍’!竟能把我鋒陷殿一間四梁八棟的大瓦房吹出去三十丈。‘龍捲旋風手’果然了不起啊!”言罷朝著靈方上人合十躬身道:“師祖,弟子認為這位司馬副院主是在藐視我們鋒陷殿無人,弟子請您主持公道。”
司馬興臉色頓時一變,眼珠連轉立刻賠笑道:“別,別,別,老燈你咋這樣啊?我就給你開個玩笑而已,別當真。吶,這一袋靈石是你們申請的‘舊房翻新’費用,耽誤了許久剛剛批下來,我這不立刻就給你送過來了。你看,你看,我這不還親手幫你們拆遷舊房麼。”說著把一袋靈石塞入大和尚手裡。
大和尚開啟錢袋看了一眼,滿意點頭道:“這還差不多,副院主大人你該早說明白啊。來,請到方丈室奉茶。”
“不了,不了,不麻煩了。”
司馬興滿面堆笑的跟樹下座的老僧打聲招呼,拉著菩燈就來到一旁,施展個隔音法術這才嘀咕起來。
“好你個老燈,你丫的早知道我家徒弟是來做什麼‘推拿按摩’的是不是?你這傢伙就不按好心,就是誠心讓我當眾出醜的是吧?”
“哼哼。”菩燈大和尚冷笑兩聲,說道:“只有心靈汙穢之人才會誤會別人。我殿佛子大人心靈純無比,自不會去跟你家徒弟行苟且之事。”大和尚說的寶相莊嚴頭頭是道,末了還奉勸一句:“老興啊,所謂緣分天註定,有些事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說的輕巧,老夫今後還指望這個徒弟撐門面哪。”
大和尚送來一個鄙視的眼神,問道:“與我家佛子相比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