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行了兩日,這天他來到一個山口處。就聽聲聲鑼響,一隊山賊衝下來攔住了去路。‘大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蕭白無法只得自己上前去把山賊打個落花流水。
回過頭來,他擰著大灰耳朵教育起來:“孽畜啊孽畜,你是大爺嗎?一群毛賊你不動彈,你叫我當主人的給你當保鏢嗎?懶貨,再有山賊你給我上去動手啊!”大灰被擰的耳朵生痛,“啊嗷”亂叫,直把驢頭猛點連連求饒。
又過了幾日,一人一驢來到兩座大山之間,忽然有人敲梆子,從草裡跳出一隊山賊。
蕭白輕抬腿下了驢背,大灰有了前兩次的經驗,猛的跳上前去,一蹄子把當先的頭領給打倒在地。許是發力小了些,一蹄子沒打暈,那山賊頭領竟又座了起來。
大灰見狀氣的‘啊嗷’亂叫,又加了一成力氣,這才把人徹底打暈。
大群山賊目瞪口呆,蕭白見狀哈哈大笑三聲,喝道:“連我坐騎都不敵,爾等還有何臉面在此打劫?”他好一番龐證博引,把眾山賊狠狠訓斥,收繳兵器遣散下山,這才繼續前行。
又過了幾日,這一天遇到一條大河,蕭白盤膝坐在大灰背上,任由大灰游泳過河,行到一半忽而一聲箭響,一群破衣爛衫的土匪跳了出來。
蕭白長嘆一聲施展神行術踩著水面過了河,回頭就見一群土匪正跪在岸邊給大灰磕頭求饒。
如此三番五次之後,蕭白便隱隱察覺事情不對。
他多方打聽之下,這才知道今年又是個雨旱不均的災年。一百零八諸侯國裡旱的旱死澇的澇死,糧食歉收好些百姓便活不下去。
有點本領的,便紛紛落草為寇佔山為王。這些人中大多就是為了混口飯吃,當然也不乏一些邪門修行者從中蠱惑撈取好處。
“天災嗎?”蕭白一直在山中修行,早就忘記了民間疾苦。這回經人一提醒,才注意到每個城鎮裡,乞丐都多的有些不想話。
皇域之中情況還好些,一百零八諸侯國卻有些糟糕。畢竟皇域有皇家全力抗災賑災,有那些皇家供奉聯手施展大法力,疏通了河道加固了堤壩。若非如此,只怕這幾場水患下來,淹死的人會數以十萬記。
只是水患好治,乾旱卻莫可奈何。金丹真人又不是再世龍王能呼風喚雨,乾旱的便只能繼續幹旱下去。
“我佛慈悲,這事老衲卻也無能為力啊。”別說他一個先天初境,就是金丹圓滿面對全範圍的天災,也只能祈禱上蒼憐憫,旁的也別無他法。
行的越久,蕭白的心情便愈發沉重起來。
時光飛快,轉眼就過了四個多月,蕭白終於行遍了北皇域附近十八國,把連環大任務全部做完。這天他回來龍紋院,找到菩影和尚把任務交上。
經管這一趟弄的灰頭土臉,累的跟狗一樣,但當他看到‘欠’字榜上一筆勾掉兩萬多奉獻點時,心裡也是說不出的輕鬆愉快。
他在鋒陷堂裡多待了一日,跟眾兄弟吃酒嬉鬧了一宿。第二天才晃晃悠悠返回後山。誰知臨到鋒陷殿門前,竟被一人給揮手攔下。
就見這人鶴勢螂形、白衣金鎧、兩鬢長髮盡銀白,再看其頭頂一道劍氣直入蒼穹,顯是破了‘第二桎梏’成就先天境的高手,正是那睥睨眾生的尉遲玄。
尉遲玄將他攔下,張口便道:“白螻蟻,我要與你決鬥。”
“好。”蕭白答應一聲,一閃便來到尉遲玄背後,抬掌就把人打昏在地,這才面對朝陽長嘆一聲道:“你是個劍修啊。我說,你找碴能不能別離得這麼近啊?多虧遇到的是悲天憐人的老衲,換了個魔人來此偷襲,你都死了八百次了。唉,希望你能記住教訓,老衲——這可是為你好。”說完嘿嘿一樂,抬腿就踱步離開。
片刻之後尉遲玄緩緩醒來,迷迷糊糊坐在地上想了半天,才搞明白自己竟是被偷襲了。氣的哇哇亂叫,一個勁的直吆喝:螻蟻,臭蟲!
氣歸氣,他卻不會傻乎乎的跑去鋒陷殿裡鬧事,只捂著腦袋回去療傷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