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初夏將食指放在慕承則唇邊輕輕搖晃,“聽我說完好嗎?”
慕承則忍不住點了點頭。
“阿則,我應該恨你的,是不是?可是第一天,當我看見你離開的背影時,你是那樣的寂寥,憂傷,讓我的心都跟著你一起飄走了,盡管你走之前明明還對我說了那樣過分的話。”
“你竟然讓我就這樣子被綁著排洩嗎?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初夏的聲音忽然拔高。
“就連我以前養過的小狗,它也知道拉屎撒尿要去我專門為它準備的廁所裡。你怎麼可以這樣侮辱我呢?”
“對不起。”慕承則單手環過了初夏的腰,趴在她的肩頭說道。
“不,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初夏用手將她的腦袋推開,撫上他銳利的眉眼,“你為我做了那麼多的飯菜,可我一點都沒有吃。”
初夏的聲音悶悶的。
“我一點也不想辜負你的心意。可我更不想在你面前出醜,連最後一點尊嚴也丟掉。我以為,只要忍住不吃飯,不喝水,就能夠忍住生理上的。”
“而事實上,我竟然也真的做到了,這整整五天,我都還在你面前保留著最後的文明與儀容,依然留有我最後殘留的,那一點可憐的自尊。可是,我好難過。”
初夏的聲音已經漸漸哽咽。
慕承則忍不住緊緊抱住了初夏,讓她的頭緊緊靠在自己的胸膛。
“阿則,我好難過,每次看見你因為我不吃飯而發怒,又為了讓我吃飯而隱忍,我就好難過。而你離開時的背影,都讓我一次比一次還要心痛。”
“阿則,我知道心理學上有一種變態的心理病症叫斯德哥爾摩綜合徵,你說,我是不是也得了這種病?”
此時,慕承則的胸前,已經濕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