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一歡一宮上下所有人，全都睜大了眼睛看著初夏慢慢地把面紗摘下來。
帶著面紗的時候，感覺她身段婀娜，自帶一種出塵的優雅氣質，再結合自家老祖的審美，他們料想這個小師妹，一定會有一張美得沒邊兒的臉。
可是，當她的面紗被全部揭開的時候，大家全都屏住了呼吸。
然後，低著頭偷瞄自家老祖的臉色。
商九的目光果然落在了初夏左臉那兩道交錯的疤痕上。
初夏目光坦然地與他對視。
初夏一開始戴面紗時，也只是為了不讓那些正道人士認出來罷了。在合一歡一宮這樣的魔教，倒是沒有什麼好遮掩的。
——因為原主雖然境界到了大乘，但是百年來她基本都待在清尊宮裡修煉，不怎麼出去。
所以，正道見過她容貌的人，基本也就是在結嬰大典上，隔著人群對她的驚鴻一瞥。而魔教，見過清月的人，更是少得可憐。
也就沒什麼遮掩的必要了。
商九看著初夏臉上的兩道疤，微微皺了皺眉，眼裡似乎有什麼情緒一閃而過。
那抹情緒閃得太快，初夏沒來得急捕捉。
然後就見他松開了眉頭，發出一聲輕嗤。
“嘖，真醜。”
商九撚著面紗的一角，眼神濃鬱幽深，漫不經心地說道，
“你走到外面的時候，還是把面紗帶上吧，否則，我們合一歡一宮的臉都要被你丟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