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聲音顫抖著，“你，你別嚇我……”
“你怎麼還是這麼沒用啊，多大了還怕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
曾子彧幾乎是下意識地就說出了這句話。
說完之後，兩個人都愣了一下，沒再說話。
以前高中的時候，楊心妍就是這樣，怕黑又怕鬼，每次上完晚自習之後，曾子彧都要繞大半個城市將楊心妍送回家後，自己才又騎著腳踏車回去。
往事如潮水般湧來，在這樣風和月清的夜色中，更添了些朦朧的美感，兩人之間的流動的氣流都變得有些曖昧起來。
“我一直都是這樣的，從來就沒有變過。”還是初夏率先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然後，不等曾子彧的反應她碰了碰曾子彧的手肘，“快回去吧，不然媽該擔心了。”
關於“媽”這個稱呼，曾母是說了許久，後來就連曾父也讓初夏這樣叫，初夏才勉強答應了。
就連曾子彧，現在也都習慣了，並從心底接受了初夏這樣叫他的媽媽。
一個人所處的環境，是會不動聲色地影響一個人的心理的。
在他接受初夏住在他家裡，接受初夏叫他的爸媽也叫爸媽的時候，他的心理，其實就已經接受了初夏。
至少，是接受了初夏作為家人的身份。
“嗯，”曾子彧應道，“小心點，我扶著你。”
然後，一路扶著初夏走了回去。
回到家裡的時候，桌上已經被收拾幹淨了，爸媽也已經睡了。
老年人都比較注重養生，不怎麼熬夜，曾子彧和初夏也刻意放低了聲音，不想要吵醒兩位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