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母在客廳裡一直在對曾子彧使眼色。
“媽,楊心妍那女人到底給你灌了什麼湯啊,讓你這麼向著她?”曾子彧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低聲問道。
曾母橫了他一眼,“倒也沒做什麼,也就是某些人不在家的時候,幫我燒菜,搶著要洗碗,掃把抹布根本不讓我碰,陪我去做美甲陪我去美容,陪我去跳廣場舞陪我……”
曾子彧對曾母做了一個“求放過”的動作,認命地走到了房間裡。
“你真的要走?”
初夏背對著他,收拾東西的動作頓了頓,然後又繼續之前的動作。
曾子彧看她這樣,有些心煩氣躁。
走過去直接將初夏左手拿著的包奪了過來,“你今天啞巴了?以前不是一看見我就合不上嘴的嗎?”
“我知道你討厭我,”初夏回過頭來,“但這也許是我們倆見的最後一面了,你一定要用這種態度對我嗎?”
即使面對曾子彧這樣令人惱火的態度,初夏的聲音還是輕柔的,只是話尾像是夾了幾聲嘆息。
曾子彧聽得心裡一慌。
“你說的最後一面,是什麼意思?”
“就是表面上的意思。”
曾子彧聞言,將方才奪過來的包往床上狠狠一扔,“楊心妍,你什麼意思,你想用自殺來威脅我和你複合?”
自始至終都是情緒淡淡的初夏,這個時候臉上的表情終於變得豐富了起來。
她用一種彷彿在看智障的眼神,看向曾子彧。
“我只是,想要搬家,換一個地方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