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最先想到的不是打電話親自問我，而是選擇了問別人我為什麼沒在公司。”
“初夏，我在你的心裡，難道不是應該排在第一位的嗎？”
慕承則此時的聲音，已經可以稱得上是森然了。
初夏用疑惑地語氣問道：“阿則，你怎麼了？你的語氣聽起來怎麼這麼可怕？”
手機的另一頭忽然變得寂靜，靜地連呼吸聲都聽不到了。
確認對方沒有結束通話之後，初夏試著叫了聲，“阿則？”
慕承則長長嘆了一口氣，“沒事。昨晚燒得太高了，現在腦子還有些不清醒，情緒也有些不太穩定。沒嚇到你吧？”
他的聲音裡又恢複了一貫的冷然，還夾雜著面對初夏時才獨有的一點溫柔。
聽起來好像沒什麼問題了。
但初夏知道，問題大了。
“什麼？你發燒了？多少度了？現在感覺怎麼樣？去醫院看過了沒有？吃藥了沒有？哎呀，算了，你等我，我馬上過來……”
初夏馬上結束通話了電話。
慕承則只聽見耳邊電話結束通話後的“嘀——嘀——”聲，之前暴戾陰沉的情緒因為初夏毫不掩飾的焦急與關心而有所緩解。
整個人的情緒也慢慢沉靜下來，看著手機通訊錄上唯一的那個名字，眼裡慢慢聚起溫柔。
可慕承則也許不知道，對方像炮彈般提出一連串的問題，卻不給你回答的時間，有時候代表的是對方的關心與焦急。
而有時候，卻又代表著十足的虛假。
——因為對方根本就不在乎你的想法，就像初夏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