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後面,走進了臥房裡。
在李懷瑾踏入房間的時候,初夏忽然快速地踏腳進來,然後利落地關上了門,之後又小心翼翼地往裡邊走了幾步。
李懷瑾看了看初夏戰戰兢兢的小臉,“你害怕?”
“才,才沒有!”初夏的手不自覺地將枕頭揪得更緊了,“你,你才怕鬼,你全家都怕鬼!”
李懷瑾一動不動地看著初夏的身後。
初夏不禁從身後泛起一層寒意。
“你,你怎麼了?”
顫顫巍巍地往前走了兩步,用手戳了戳李懷瑾,手指抖得厲害。
李懷瑾卻依舊呆愣愣地看著初夏的身後,“你,你身後有……”
“啊!”
然而沒等李懷瑾說完,初夏已經被嚇得尖叫一聲,直接丟了手中的枕頭,倏地跳到了李懷瑾的身上,雙腳死死纏住他,雙手則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
李懷瑾眼裡的笑意稍縱即逝。
他一邊接住初夏,一邊清了清嗓子,說道:“我說,你身後有月光灑下來,很好看。”
“你騙人!”初夏依舊緊緊地抱住他,就是不肯回頭望一眼。
之後,說什麼初夏都不敢一個人睡了。
一直死死地抱住李懷瑾,就連上了床之後,也是把自己縮成一團拼命往李懷瑾的懷裡鑽。
感受著身旁的溫熱與柔軟,李懷瑾有苦難言。
說到底,雖是小小捉弄了她一番,可最終受折磨的人卻還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