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瑾實在是拿初夏沒辦法,把一直哭個不停的初夏劈暈了過去,扛回了他們的小屋子。
連夜叫來了李百草,診治過後才知道,初夏竟然中了毒,心智一下子回到了七歲的時候。
“她不記得我了。”李懷瑾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
李百草卻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當即沒好氣地回道:“廢話,她肯定是連著七歲以後的記憶也一起失去了!”
說完,看著薄唇抿得緊緊的李懷瑾,李百草諷刺道:“怎麼,心疼了?捨不得了?後悔了?先前知道她和李懷瑜勾搭在一起的時候,不是還恨不得殺了她嗎?”
“李叔!”李懷瑾惱羞成怒。
“行了行了。”李百草擺了擺手,不再諷刺他,“這毒我從未見過,一時也研製不出解藥來。現在唯有檢驗一下她的血有什麼成分,看看能不能有什麼頭緒。”
李懷瑾默了一會兒,幫助李百草,撩起了初夏的袖子。
在李百草刀子即將揮下去的當口,李懷瑾迅速伸出另一隻手擋住,“等一下!”
“我來。”
“我行醫這麼多年,你還不相信我的刀術?”
面對著李百草不愉的臉色,李懷瑾面不改色,說道:“她怕疼。”
嘖嘖。
在李百草嫌棄加揶揄的神色下,李懷瑾用內力控制著力道,很快在初夏手上劃下了一道血痕,匆匆接下她的血液,並快速替她處理了傷口。
整套動作一氣呵成,毫無神醫李百草的用武之地。
然而盡管李懷瑾已經控制力道,最大限度地減輕了初夏的疼痛,但初夏還是被疼得驚醒了過來。
“啊!”初夏看著桌上碗裡的血,還有自己手上的繃帶,不由驚叫一聲。
又看著放在李懷瑾手邊刀,一下子就認定是李懷瑾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