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只是靜靜地站在那兒,居高臨下地看著李懷瑜,不置一詞。
也沒有去伸手接過他手上的失智丸。
李懷瑜有些不敢置信,他原本設想的是,溫初夏這個時候,應該會無比感動地將他拉起來,然後撲進他的懷裡。
從前,無論他說什麼,溫初夏都會盡力去做,更別提他像今天這樣做了這麼一出大戲。
終於,初夏伸出手指,夾起了李懷瑜手心中的那顆失智丸。
李懷瑜心裡一鬆,就要站起來。
“等等!”初夏眼神犀利地望向李懷瑜,“瑜哥哥,我還沒答應呢。”
李懷瑜握緊了拳,跪在那兒沒再動作。
“你等我一會兒。”初夏說完,就出去找了紙筆出來。
幸虧李懷瑾帶了紙墨筆硯過來。
初夏將紙攤在李懷瑜面前,然後將筆遞給他,“諾,瑜哥哥,給。”
李懷瑜眼神一厲,“初夏,你這是什麼意思?”
初夏渾然不覺地吐了吐舌頭,“都怪李懷瑾啦,他之前明明說要送我匹上好的雲錦做新衣裳的,可是前幾天又說什麼現在江南水患要我t恤民生,節儉一些的,非不肯給我買。現在到了這兒,別說雲錦,就連一匹新布都沒了。”
初夏咬牙切齒地說道,“你說,李懷瑾身為一個太子,未來是要做皇帝的人啊,不是應該一言九鼎的嗎?可是他竟然反悔!所以啊,男人的話都不可信。”
說著,初夏又笑意吟吟地看向李懷瑜,“但是瑜哥哥,我相信你,你一定不會和李懷瑾那個壞蛋一樣言而無信的對不對?”
李懷瑜咬了咬牙,“自然。初夏,我怎麼可能會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