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對初夏已經可以算得上是十分不錯了。
然而,初夏卻將之完全不放在心上,覺得她將自己的真心肆意踐踏。
他記得自己曾向初夏許諾,會封他們的孩子為太子。
可初夏卻是以篡位的行動來回報他的。
這是司馬聞曾經覺得最不平的地方。
可是,現在,司馬聞想起了一些事情——一些他不太願意刻意記得的事情。
在兩年前,初夏其實是懷過一次孕的。
那個時候,他們各自解開了彼此的心結,是兩人之間感情正濃的時候。
初夏懷孕了。
而當時上有太後不肯放權,下有她的母族林家勢大,權傾朝野,內有饑荒洪澇,外有強敵窺伺。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都不是他和初夏的孩子該來的時期。
他那個時候,猶豫糾結了許久,最終還是狠心讓人給初夏送來了避子湯。
不知不覺地摻在了盅湯裡。
可是,卻被初夏一眼就認了出來。
都說為母則強,即使那個時候初夏還在扮演一朵他的溫柔小意解語花,但她那時確確實實是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司馬聞至今還記得宮女對那件事情的描述。
初夏起初,只是讓送藥的宮女先退下,說待會兒自己會喝。
可宮女卻含糊其詞不肯退下,堅定地非要看著初夏將避子湯喝下。
“皇後娘娘眼眸一眯,奴婢以前從未覺得她這樣溫柔風流的眼睛,會這樣的嚇人,令人心悸。”
小宮女向司馬聞回稟的時候,想起初夏之前的神情,一個寒顫,似乎仍然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