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煬問道:“皇後有什麼罪?”
白玉書面無表情道:“臣妾身為皇後,不該涉及朝堂政事。身為妻子,不該緊閉長樂宮大門。皇上是臣妾的夫君,臣妾從始至終應當信任皇上。”
齊煬不說話,停在空中的手扶住白玉書的胳膊,道:“朕不知你今日這番話是真情還是假意。”
還不信?難道要她把心掏出來麼。白玉書低著頭,學著寫意平日的模樣,眼角氳了點淚花,放軟了聲音道:“臣妾不是聖人賢者,自然會有犯錯的時候,皇上若是厭棄了,再不來長樂宮便是。”
齊煬將她扶起來,正對上白玉書紅了的眼眶,大概是看慣了她平日裡沒心沒肺的作死模樣,如今看到她低頭認錯還有些不習慣。
“朕從未怪過你。”他道。
白玉書一聽這話,突然放聲哭了出來。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孩子,淚水接連不斷的湧出來。
“書兒……”齊煬扶著她,有些不明所以。
寫意站在一邊幹脆蒙了。
白玉書也不知道自己矯情個什麼勁兒,就是停不下來,眼瞅著鼻涕眼淚花了臉上的脂粉,就是剎不住閘。幾人站在內殿,誰也沒敢出去。齊煬將她扶在榻上,白玉書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了好大一會子才沒了聲。
齊煬遞了手帕過去,白玉書接過去擤了擤鼻涕,順道偷摸看了齊煬一眼,見他臉上的慍色全然沒了才放下手裡的帕子。
“你這是鬧得哪一齣。”
白玉書紅著眼眶也不說話,那帕子離了手,正巧落在枕邊抄的那本書上。
齊煬將那書拿在手上,翻開來看,許多地方的字已經模糊不清,像是有水滴曾落在上頭,不禁嘆道:“朕抄這些東西的時候小心的很,如今到是被你盡數毀了去。”
齊煬與她坐的極近,白玉書沒忍住,一滴淚落在翻開的書頁上,原本清晰的字跡模糊成了一片。
“……”幸好方才擦了鼻涕,白玉書心道。
齊煬卻彷彿意識到了什麼,突然丟了那書,將她攬入了懷中。
“皇上。”
齊煬沒有說話,只靜靜抱著她。
寫意笑了笑,悄悄拉著指畫退出了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