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煬看了白玉書一眼,心中嘆了口氣,讓寫意過來接替了他的位置。隨即起身,出了內殿。
容卿剛好端著茶水進來,齊煬與他擦肩而過。
“娘娘,奴才有句話憋在心裡,求娘娘聽上一聽。”
白玉書抬了抬手,示意他說下去。
他放了手中的託盤,道:“娘娘派人請皇上來來長樂宮,暴風驟雨的便來了。娘娘想一個人待著,大雪紛飛的時節,皇上便在殿外等著。娘娘要皇上好生對待沈妃,皇上便晉了她的位分。娘娘還想要什麼呢?”
白玉書沉默著,容卿的這番話遠在她意料之外,這是什麼感人的舉動,不像是齊煬的人設呀。
“娘娘,恕奴才多嘴,您到底有沒有把皇上當作是夫君。”
怎麼可能,什麼夫君,不過是一個書中的角色罷了。白玉書坐直身子,有些愣神。
“娘娘,您不在的那些日子,皇上大半一個人宿在長樂宮。奴才親眼看著,漫漫長夜,皇上就坐在內殿,手上拿著您平日裡抄寫的詩句……”容卿的聲音越來越小,彷彿一番話感動了自己。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白玉書擺了擺手。
“娘娘……”
寫意道:“容總管,娘娘體力不支,實在不能說話了。”
“奴才,告退。”容卿行了禮,退出了長樂宮。
白玉書一下攤在寫意身上,狠狠地喘了幾口氣。寫意的臂膀不似齊煬寬厚,卻遠遠安心的多。
“娘娘……”
白玉書閉著眼睛,吩咐道:“收拾收拾,晚些時候去趟華音宮。”
寫意擔心她的身子,卻知道又攔不住,只道了聲“是”。
白玉書歪著身子,發著呆。齊煬這個人,一面裝著帝後情深,一面又做出置她於死地的事來,真是矛盾的很。
夜裡,白玉書披了鬥篷帶著寫意悄悄去了華音宮。兩個人抬著的轎子,沒多久就晃到了宮門口。
白玉書下了轎子,門口站著的宮人立馬上前行了禮:“娘娘。”
白玉書低聲道:“帶我去見你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