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書仍是笑著,晉王從她身邊經過時偷偷掐了一把。
“嘶。”
這死孩子,手勁可真大。
齊煬轉頭看了她一眼。
白玉書忙擺手道:“無事。”
一直到天完全黑了,門外才又重新熱鬧起來。白玉書伸頭去望,鑼鼓炮竹聲中,遠遠走來一對穿著絳色嫁衣的璧人。
白玉書被這喜慶的氣氛所渲染,自始至終都是笑得合不攏嘴,那樣子宛若成婚夫婦的老母親。
齊煬卻也符合嚴父的人設,來了許久連笑臉都沒露半個。
堂上新人一拜天地,二拜兄嫂。夫妻對拜時白玉書歡喜的眼角掛了淚珠子。
齊煬低聲問道:“襄王娶親,皇後就如此高興麼?”
白玉書道:“便是你再娶個皇後,我也是高興的。”
“……”
其實無分是誰,氣氛對了人的情感都能上來。不過再娶個皇後之類的卻也是違心話,若齊煬真的要廢了她再立,她冷宮自裁的黃泉路上一定要跟某人,攜手同行。
想著想著,和藹的目光便放在了齊煬的身上。
齊煬轉頭看她。
白玉書略微一笑。
夜裡,襄王府的賓客走的差不多了,唯有二三人仍在說著話。
齊煬與襄王單獨去了書房談話,白玉書便歪著腦袋看著席間僅剩的幾人。
“皇嫂!”
白玉書尋著聲音看去,正是靜陽公主和晉王。
靜陽拉著晉王過來坐在她對面。
白玉書笑道:“幾日不見,公主長高了許多?”
靜陽也是笑著:“也不知皇嫂說的是不是客氣話。”
白玉書心道靜陽年紀是小,卻也是個明白人。
她看著靜陽和晉王,問道:“如今襄王都成了婚,你們兩位什麼時候讓我聽見好訊息呀。”
靜陽給她杯裡添了酒,道:“三哥是個自在人,這樁婚事如何也只有他自己明白。皇嫂只覺得這成婚是喜事,卻不是三哥的喜事你,我若是他愁也要愁死了。”
白玉書道:“這娶了美嬌娘有什麼可愁的,又不是隻能娶這一人,再不濟添幾個側妃也就是了。”
晉王嘆道:“皇嫂不知道,我三哥不比別人,就是要終其一生,只共一人才好。”
靜陽附和道:“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如此的情誼,皇嫂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