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竹煙道:“這酒壺空了兩次呢。”
兩壺,以她的酒量就是兩壇也不至於沒了意識,那次行宮路上的酒,一定有問題。
“寫意啊,寫意,你可真是我的好心肝兒。”
究竟要她說多少次,寫意才會明白,她想爭得不是後宮裡的一席之地呢。
白玉書放下手裡的杯子。
“娘娘醉了。”
“我……是醉了,今日就先告辭了。”
“嬪妾給娘娘準備步攆。”
白玉書擺了擺手,起身和寫意去長街上吹風了。
皓月當空,領著小心肝兒月下漫步的感覺……不怎麼樣。
她和寫意一前一後地走著。
白玉書問道:“寫意,我待你如何?”
寫意走到身側,低聲道:“娘娘待奴婢恩重如山。”
白玉書看了她一眼,“那為何,許多事情都聽別人的?”
寫意道:“娘娘,奴婢……”
“一僕不侍二主,我問你,父親和我說的,你聽了哪一個?”
“奴婢……”寫意說不出話來。
寫意這個丫頭,沒有壞心思。只是周旋在白府和長樂宮之間,往往忘記了取捨。
古來忠僕不少,愚忠的也大有人在。
白玉書就這麼走著,遠遠來了一輛馬車。她站在牆邊,馬車晃晃悠悠的從面前經過。
“這大半夜的,是什麼人呢。”
寫意望了望馬車的方向,道:“看這車下的人,彷彿是在永安殿伺候的。”
永安殿。
齊煬今夜不是去了永安殿麼,又怎麼會有馬車走出來。
“找人盯著永安殿。”
“是。”
白玉書回到長樂宮的第一件事,便是給老爺子寫了點東西。白青元這個人,面上謹慎的不得了,立了戰功,總有幾天會被沖昏了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