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書看著齊煬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心中原本升起的希望一下變得十分渺茫。她跟齊煬根本不是一個段位的,怎麼鬥得起來呢。他敢這麼大大方方的把計劃攤在她面前,是根本就沒把她看成威脅。
這就是來自最強王者對萌新的鄙視吧,啊。
白玉書懷著十分鬱悶的心情在出雲閣挺屍了幾天。
寫意實在看不下去,給她準備齊全了,催著她出去溜達。
白玉書抱著被子:“嚶嚶嚶,寫意你都不愛我了,我還病著呢!”
寫意一副諸事看穿的表情:“娘娘您就別框我了,這雞鴨魚肉頓頓都沒少吃。您要是真病了,我吩咐他們給您上點清淡的來!”
白玉書一把抱住她的胳膊:“祖宗我錯了,民以食為天,你不能這樣虐待你家娘娘。”
寫意將她纏在自己身上的胳膊和爪子拉開,道:“靜陽公主今早來過一趟,說想請娘娘晚上去鄔溪飲酒,娘娘可要去看看?”
“鄔溪?”
寫意點點頭:“正是,酒菜都放在溪水中,大家端坐兩旁。飲酒賦詩,有趣的很。”
豈不是類似於曲水流觴?白玉書對這種習俗的的印象還停留在書中的上巳節,相傳石崇的金谷園也曾將美酒佳餚放入流水中取用,貴客坐在上游,身份低微些的便在下游。不知這大燕行宮,比之金谷園如何。
“自然要去!”
黃昏時分,寫意帶著白玉書到達了鄔溪。
她口中的靜陽公主,此刻正站在在溪邊和其他幾位公主嬉笑著,正是昨日那個紫衣的小姑娘。
白玉書遠遠望著,那溪水一眼見底,伶仃小魚遊曳其中,兩邊擺了軟墊供人坐臥。岸邊的樹上掛著許多暖色的花燈,乍看來仿若元宵燈會一般。
晉王已是入座,襄王仍未見人影。
白玉書剛要過去,有人從後方握住了她的手。
“你同我一道過去。”
“誒?”白玉書被齊煬拉到鄔溪上方,兩人並肩坐下。
靜陽公主看家她們二人已到,走上來打趣道:“常聽人講皇兄與皇嫂感情十分深厚,果然是恩愛的很。昨兒皇嫂一來皇兄丟下我們就走了,今天不過走過來罷了,連手都不肯松開,教我們這些形單影只的好生羨豔。”
白玉書本著不能給單身狗們撒狗糧的原則,想抽出手來,齊煬卻是越發用力地攥著。
“大哥,疼!”她小聲叫道。
齊煬鬆了幾分手上的力氣,淺笑道:“七妹這話,是想嫁人了。”
靜陽在白玉書的身側坐下,說道:“我不嫁,我寧願陪著皇嫂和幾位妹妹,也不願意嫁作人婦,圍著一個男人轉。”
眾人皆是一笑。
白玉書跟著笑,笑得臉都僵了。
面前已有木盤乘著酒樽停至面前,卻無一人動手,他們或面帶微笑或小聲竊語,就是沒一個人動筷子。白玉書眼睜睜地看著接二連三的木盤路過她的視線。
襄王不知何時已經入座,目光看著流水不知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