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白若雨掙紮著用手捂住耳朵,眼淚有些決堤了起來。
王自強忽然鬆手,任憑白若雨的腦袋一下磕到了桌子:“好了好了,沒意思,你看你哭得真醜,我現在對你做什麼了?不就是模你兩下,你既然反抗不了,就乖乖聽話,我也沒有怎麼你對不對?好好聽課,做個好學生,老師也會對你好一點啊。”當然,等下我碰不碰你,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他低著頭,汗水在額頭上往下淌,可他絲毫不覺得不舒服,反而覺得很是快意,“所以說,還做不做題目,來,做題。”
白若雨忍著眼淚,打著嗝坐直了身體,拿起筆慌亂地看起了下一個題目,試圖找一題自己會做的,她努力在心裡頭安撫著自己,會有辦法的,等回家再想辦法不來,我可以生病的,我可以跑走地……她心中一字一句地念著,拼了命的忍受著,她並不知道,身後的那個人,甚至已經想好了之後的一切要如何好好安排。
忽然她的身體又瞬間僵直,感覺有個異樣的東西在背後磨蹭——
好惡心,真的好惡心。
她只覺自己如墜深淵,無處可逃。
沒事的,會沒事的。
可忽然,一股刺鼻的味道傳來,一塊白色的毛巾用力地捂在了她的口鼻,她只覺得越來越暈,不可置信的艱難掙紮著回過頭,她能看到老師的臉就像萬花筒裡的場景一樣轉成了一個圈,那抹獰笑組成了無數的圖案,圍繞在她的眼前,然後便是一黑。
王自強一把把毛巾丟在了地上,嘴角下意識地抖了抖便是一個難看又扭曲的笑容,他看著他手一鬆後直接軟倒在椅子上的白若雨,有種獵物上鈎的滿足感,雖然是夏天,可白若雨穿得挺嚴實,圓領的黑色寬松t配上九分牛仔褲,除了夏天短袖一定要露在外頭的手,幾乎沒個地方洩露在外頭,可不打緊,這些裹在她身上的衣服,等等就都要下來了。
他早就感覺到了這丫頭想反抗的心,可那句話說得好,狹路相逢勇者勝,他啊,該出手時就出手,等到今天下午之後,這丫頭估計再也不會反抗了,就像是她的那個前輩那樣,以後隨叫隨到,乖乖巧巧。
他笑得眯了眼,白若雨挺瘦,所以他只是往她胳膊下頭一架,就這麼用力了一小會,便能把她拖送到床上,在床上的她還有半邊腿掛在床外頭,王自強幫忙把鞋給脫了,然後才把那雙腿給甩到了床上。
他慢條斯理地站直了身,倒也不急把白若雨擺好,他從櫃子裡頭拿了攝像機,說來這攝像機還挺貴,他買的時候妻子總說他浪費錢,可他沒聽妻子勸阻,直接買了最貴的規格,誰讓他有大用場呢?他找了找角度,把攝像機架好放在床對面的桌子上頭,點選了開始攝影,便轉身面向白若雨,準備要動手了起來。
就在這時,家裡的門鈴就像是瘋了一樣地響了起來——
王自強的心重重一跳,他很是慌亂,這按門鈴的人究竟是誰?難道是妻子,可妻子不是出差三天,這才第一天,怎麼也不會現在回來,還是說有客人來做客?他感覺自己的心髒每跳動一下,耳畔邊邊響起如同打雷般的轟鳴聲,他的心越發地慌張了起來。
他想要忍著,但是那門鈴聲就像永遠沒有盡頭,他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生怕被門外的人聽到,幸運的是家裡頭有貓眼,他隔著貓眼一看,臉霎時就白了——
貓眼那頭的人他印象很深,正是裡頭被昏迷了的白若雨媽媽,她正在用砸門鈴一樣的姿勢敲著那個不太中用的老舊門鈴,滿臉橫肉的她看起來來勢洶洶。
糟糕了!
王自強心亂如麻,他在大門口走來走去,一時間找不到處理的辦法,冷汗淋漓的他決定當做沒聽到,可他正要背過身時,門口那傳來了說話的聲音,鐵做的門隔音效果很差,外面的人說話又挺大聲,所以只是這麼一聽,就能聽得清清楚楚。
只見門外不知何時又加入了一個人,是在他家樓上住的王大媽,丈夫是學校裡頭的教導主任。
“你在這按門鈴幹嘛,可別把人家家裡頭門弄壞了。”王大媽剛從外頭送小孫子上學回來,她狐疑地打量著這個陌生來客,若不是對方哭喪著臉,她估計都馬上喊保安了。
單靜秋一看到這人,就像找到救世主一樣一把牽住了對方的手臂,邊哭邊說:“我找王自強老師呢!我有急事,我知道他在家裡頭!”
“什麼事啊?”王大媽雖然知道自己和這事情無關,還是忍不住地開口便問。
“我女兒在王老師家裡頭補習呢!”她壓低了嗓音說,畢竟這年頭補習被教育局知道了,可是要被抓的,“我老公暈倒了,家裡鑰匙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我們身上都沒帶錢,也沒有醫保卡身份證,這不正急著給我老公交錢辦理住院嗎?”她說得火急火燎的,一邊說手還沒從那門鈴上放下,汗水和眼淚一起往下淌,任誰一眼看過來,都能看清楚她此刻是多著急。
王大媽一聽,也跟著咋呼了起來,她手往自己腿上就是一拍:“哎喲,這事情可是急了,那可得趕快找小王,我記得他在家裡頭呢!他媳婦不在家,我今天中午還見著他出去買菜回來吃飯呢!”這雖然是個小區,可王大媽生生把它活成以前的大院子,對鄰裡之間的事情熟悉得不行,她一拍胸口,打下包票,“沒事,你別著急,我有這個王自強電話,還有他媳婦電話,他們家可能是門鈴壞了吧,我這就幫你打!”熱心如她,已經從兜裡頭把手機掏了出來,眯著眼睛在電話本裡頭找起了人,正準備撥打出去。
站在裡面的王自強幾乎是快暈過去了,這屋漏偏逢連夜雨,怎麼就連樓上的王大媽都來添亂呢?等等他要是說人出去了,沒準她都能扯著這白若雨她媽媽到門口保衛室去問,越是緊急頭腦動得越快,他一個健步去把自己的房門關上,然後又回到了門前,抹了一把汗,趁手機還沒響起,一下開了門,一邊開門還一邊很是無奈地說著,“是誰啊,怎麼這麼個按門鈴法,家裡的門鈴會壞的……誒,白媽媽、王大媽,你們倆怎麼在這?”
不等單靜秋說話,王大媽便插了嘴:“哎喲,自強,你可總算是出來了,成,你趕快開門讓人家進去,人家家裡頭出急事,急著拿鑰匙回家呢!我就不煩你了,我還要上樓做衛生呢!”她在單靜秋的千感萬謝下上了樓,心裡頭可別提多美了,總覺得自己幫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