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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世界以痛吻你(三) (1) (3 / 4)

“喻先生,那您為什麼不和您老婆離婚呢?”小施開口便問。

“我?”喻一浩指了指自己,尷尬地笑了兩聲,“我只不過是看在她是我老婆的份上,這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怎麼想呢,總是覺得兩夫妻在一起不容易,雖然她潑辣,打我我都忍了,可這回啊,她連刀子都動,我可完全忍不住了!”

小吳便也忍不住開口追問:“喻先生,您說您老婆常年打你,不知道你身上有什麼傷口可以要我們拍一下?這樣對於觀眾、讀者來說比較有說服力。”

喻一浩身子一僵,他這無非是空口說白話,他身上哪有什麼傷口不傷口的玩意,想了半天,他便艱難地把膝蓋的褲子挽了起來,說起了自己的悲慘經歷,可正當他說到一半的時候,似乎有什麼不對勁了起來,他忽然感覺有一股劇烈的疼痛擊中了他,先是背後,再是手上,疼得他死去夥來,似乎有人生生在他肩膀劃了一刀一樣。

他直接在床上翻滾了起來,叫出了殺豬般的叫喚,這時候大腦已經不會思考,只能瘋狂了地叫喚:“那臭表子砍我的傷發作了,我要疼死了!我快受不了了!”他滾得太厲害,甚至把床頭的水杯直接打翻,可任憑還帶著些熱氣的水打到手上,他都無知無覺,像是痛得死去活來一樣。

而李警官自是趕忙幫他叫來了護士和醫生,花了好些人才按住了他,他們小心翼翼地觀測著他的情況,卻忍不住地對視一眼,露出了狐疑的表情,這……這是什麼情況?

“請問醫生,這位喻先生目前是什麼情況?”小施忍不住往前一步便問,身後的攝像機還在繼續運轉。

那醫生扶了扶眼鏡,露出了有些不自在的笑容:“在這位病患剛剛入院的時候,我們已經做過全套的檢查,可那時候他無論是骨骼還是身體的外表都僅僅有膝蓋和肩膀兩處傷,也不算太重,縫合處理後一直在正常恢複中,剛剛我們再次檢查,他也確實沒有出什麼問題……我……”那醫生有些難堪,停住了話。

“那究竟是為什麼喻先生會叫喚成這樣呢?”

醫生壓低了嗓音,小聲地回答:“基於醫學的角度,在內外都不存在傷害的情況下,我們只能理解為心理疾病,例如假性疼痛等,應該……應該是沒有傷。”

可他這話雖然壓低了聲音,卻依舊被喻一浩聽到了耳朵,喻一浩叫得撕心裂肺,罵罵咧咧了起來:“你是不是和那個臭表子一夥的,你居然說我沒傷,我快痛死了,都是她打我才弄成這樣的!”他嘴裡不幹不淨了起來,要病房裡頭的人都很是不自在。

醫生扯了扯嘴角,這男人自從進了他們科室,科室裡頭的人早就八卦了一番,很是不齒對方的為人,沒想到對方現在還想著往他們身上潑髒水,他這下絲毫不給喻一浩面子,臉色尷尬地指著喻一浩由於翻滾掀起的衣服,很是無可奈何地解釋:“記者小姐,你們看,他這衣服下頭幹幹淨淨的,哪有半點傷痕,我們對於外傷甚至內傷都能治,可這精神上的……”他就差沒直接把精神病三個字說出去了。

“那我們的採訪就到這結束吧!”小施和小吳對看了一眼,不願意在這個充斥滿了男人罵聲和壓抑氣氛的房間待下去,便像是逃難一樣地跑了出去,頭也不帶回的,他們要去往的是單靜秋的病房。

而另一間病房的單靜秋早就默默地勾起了嘴角,繼續地給兒子念起了故事,這系統商城裡偶爾還是有些有趣的整蠱道具,像是這個疼痛儲存轉移器,可以把本身受到的所有疼痛轉移到施暴人的身上,最妙的是還能在指定時間加額歸還,只可惜是一次性産物,還只能加兩倍,這讓單靜秋略帶可惜地撇撇嘴。

“媽媽,你怎麼不講了。”喻言澤貼在媽媽身上,他現在還逃脫不了那晚的恐懼,似乎總覺得自己離開了媽媽便會把媽媽弄丟,比平時任何一天都更要粘著單靜秋。

單靜秋笑著摸了摸那小腦袋,繼續地講了下去:“那座城裡的人,每天都在被壞妖怪壓榨,一直到有一天,孫悟空和他的師傅們出現了,孫悟空火眼金睛,一下發現了妖怪的真身……”她溫柔地念叨著,而喻言澤手裡的依舊是那個小小的孫悟空玩偶。

……

“……近日,收到市民的新聞線索,在我市一居民小區中,發生了駭人聽聞的故意傷害案件,當日犯罪嫌疑人由於此前和受害人由於家暴報案的事情産生了齟齬,所以……”電視上漂亮的女主持人正在一張一合地說著,這臺前主人留下來的電視機只有黑白畫面,甚至時不時還會出點大大小小的毛病,但是對於這一家人也很夠看。

滕媽媽同滕香玲坐在一起,兩人如出一轍地埋頭吃著飯,看也不敢看對面正翹著二郎腿吃飯的滕爸爸一眼。

電視上還在繼續播報:“讓我們播放下午主持人前往實地調查採訪的錄影……”

黑白的電視裡頭出現了一個人,拙劣的馬賽克遮擋在他的臉上,可聲音一出來讓滕家母女同時一抖,她們都認得這個聲音,是對門的喻一浩,打起人來,比滕爸爸還要狠辣一些,她們就在正對門,只要對面一開始對老婆孩子動手,這邊就能聽到叫喚,所以每次在知道對方動手後,這兩個女主人都會在一起互相安慰安慰,好幾回,單靜秋都勸著滕媽媽離婚,只是她死腦筋,到這個年代了還講究什麼出嫁從夫夫死從子的鬼理念。

滕媽媽聽著電話裡頭喻一浩絲毫不帶半點掩飾的謊話,緊握住筷子的手都爆出了青筋,那天對門一家被送走,他們都去圍觀過,她忘記不了地上一直延伸到樓下的血,若不是滕爸爸看得牢,她又不知道哪裡打聽,早去看看單靜秋了。

接下來便是來自喻一浩的獨角戲,只見在毫無一人碰觸他的時候,他開始瘋了一般地叫喚了起來,配上的旁白則是女主持人的聲音:“根據我們的採訪、調取相關病歷資料,喻一浩身上並無其他傷痕,醫生懷疑對方是有部分心裡臆想疾病,由於醫院心理學科資源不足,未能提供正確的參考結果。”

而很快,鏡頭便已經轉移到了另一邊的病房,出現在病床上的女人看起來生生掉了一圈肉,她坐在床上,侷促地說著自己的故事,一滴眼淚沒有掉,也不像是前頭喻一浩這樣的的大吼大叫,可卻一字一句地砸到了人們的心中,要哪怕是素不相識的人,都對她有了信服。

記者拉近了鏡頭,切換到了那女人的傷口,黑白的電視讓滕媽媽看不清傷口的樣子,只能看到上面嚇人的斑駁橫條,這些傷口她早就看過許多次,每次她只能靠著這些安慰自己,看,好歹丈夫還沒把她們兩母女打成這樣,他會改的……可這根本就只是掩耳盜鈴。

那短短的幾十秒傷口影片,讓觀看電視的民眾幾乎是在同時吸了口冷氣,他們中的大多數還是過著普通的生活,甚至平時還喜歡聊些別人家的八卦,若是有人說起什麼家暴,他們也只會撇撇嘴,不覺得打老婆孩子是什麼大問題,包括女人也有許多如此,可當確實看見這些傷口的同時,他們卻同時拍案而起,心中那股憤怒就像旋風一般滋生,只覺得這根本就是一場謀殺!

“我們後來還採訪了當事的警察,他們告訴我們,這次事件沖突的原因,是因為在十二天前,這位女士曾因為受不了丈夫的逼迫而報了案,而那時候的她並不知道,在她以為總算喘了口氣的十二天後,事情,會發展到如何可怕的境地,那晚,她差點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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