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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世界以痛吻你(二) (1) (3 / 4)

他直接將那孩子重重地丟在了床上,便看著那孩子迅速地蜷縮了起來,就像是一隻彎曲著的蝦米,頭抵著床鋪,用手和腳緊緊地護住腦袋,這姿勢讓他笑出了聲:“喲喲,又準備好了是吧,那準備好了我可要動手了,就像是以前一樣,叫大聲點,不叫出聲,我可要多打打你。”他這話音一落,那小崽子就抖得不行,哆嗦起來不帶停的,讓他更覺得有趣。

只是喝醉了酒手腳沒有從前利索,單單從那衣櫃裡頭把衣架扯下來都要了他一點功夫,衣架和上頭固定住的鐵棍磨蹭發出了挺難聽的聲音,這鐵棍之前也是能取下來的,只是有一次他取下來砸了這娃一下,那臭表子就偷偷地把它焊了起來,若不是找不到衣架他就拿更狠的工具,他沒準那表子還能把家裡的衣架都拿出去賣了。

想到從前妻子反抗他的種種舉措,喻一浩就越來越不滿,他的這媳婦就和娶錯了一樣,見天地就和他作對,現在膽子大了,非得要好好地教訓教訓不成,否則以後,可要怎麼辦?

他回過身,看向那孩子,到現在那哆嗦還沒停,他張開嘴,隱隱約約露出的口腔的紅色似乎都帶著血色,他高高提起衣架就要往下砸:“現在開始了,小崽子,這是第一下。”

他的衣架還沒落到那孩子身上,喻言澤終於是崩潰地哭喊了出來,孩童的聲音很尖利,幾乎要刺破人的耳膜:“媽媽!媽媽!媽媽!”

剛剛還叫喻言澤要叫出聲的喻一浩又開始不滿,厭煩這孩子叫得大聲,害得他也被嚇了一頓,果然是兔崽子,膽子小得可憐,估計他真打下去都能嚇破膽:“閉嘴,叫得讓老子煩得很!”他說完就要往下,可這回攔住他的不是那孩子繼續尖利的叫聲,而是背後飛快沖來的腳步聲,酒精麻木的聽覺似乎在這一刻完全複蘇,他拿著衣架回過身,反而失笑。

喲,正主來了。

單靜秋扯著袋子幾乎是用狂奔的速度回了家,才到家門口,她便聽到裡頭來自於喻言澤悽厲的叫聲,要她加速沖了進去,她狠狠地推搡了喻一浩一把,只聽一聲巨響,對方重重地摔在了衣櫃上頭,她一把把正在床上哭喊的孩子抱在了懷裡,把那顆小蝦米摟在了自己的懷中:“沒事了,沒事了。”

被妻子推倒的喻一浩怒極了,他站起了身,一把堵在了門口:“臭表子,你現在膽子肥了是吧,帶著你那個小雜種想要對老子動手動腳是吧?我告訴你,老子以後是要賺錢的,我就是養條狗,我回家還要對我搖搖尾巴呢!你們呢?你們會幹嘛?”

“捂住耳朵,不要聽,也不要看。”單靜秋沖著受驚後到現在都恢複不過來的喻言澤便說,那孩子立即把手捂在了耳朵上頭,然後靜靜地埋在了母親的肩頭,她伸出一隻手護住孩子的頭,徑直轉身看向身後那個一米八的壯實漢子,明明是個男人,卻不像是個東西。

“這句話我送給你,你這條靠我出錢才能活命,才能去賭的狗,怎麼不對我搖搖尾巴,怎麼不對我汪汪叫了?”單靜秋站直了身體眼神狠厲地看向了喻一浩,“你個孬種,你比狗還不如。”

喻一浩被單靜秋的話氣得失去了理智,撲了上來,拿衣架就要擋,可這衣架卻被單靜秋空閑的手直接襠下,明明是直接砸到她的手,甚至凹了進去,可對方卻絲毫不叫痛,然後反手一腳,直接踢到了喻一浩的腳上。

喻一浩吃痛的跪下,看著對面的女人陡然覺得陌生了起來,那女人的眼神裡帶著狠厲和瘋狂,這樣的眼神他上回看過,上一回這女人就是這樣看完他後,偷偷報警叫警察把她送了進去。

他又是往那女人身上用力一砸,這回直接沖著她環在懷裡的孩子身上去,他知道這臭表子最是怕兒子受傷,這女人他打慣了,不就是反抗反抗嗎?他不怕!

單靜秋背過身對著他,直接吃下了這一衣架,由於喻一浩太用力,她又直接繃直了背去擋,能清楚地聽見衣架折斷的聲音,可背過身的單靜秋卻微微地勾起了嘴角。

她回身有些挑釁地看著對方:“你除了打我和阿澤,你敢碰一下別的男人嗎?你算是什麼男人?你對我們動手動腳,不就是因為你不敢碰別人嗎?你之前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求我原諒你的時候你忘記了嗎?說你是狗,我都覺得侮辱了狗!只知道對你的老婆孩子動手,你有點兒血性嗎?”

喻一浩看著已經被打折了的衣架,眼睛已經紅得就像什麼紅眼病一樣了,他感覺頭昏腦漲,一股憤怒席捲了他的心,他知道,如果今天他不把眼前這個女人打服了,以後他就找不著地方拿錢了,不行,他不能接受這些,他還需要本金,他還打算翻本。

他踉踉蹌蹌地跑到了門外,一把把家中的鐵門甩上,生怕對方跑了,而後左顧右盼,終於眼神一亮,他竄進了廚房,直接從案板旁拿了一根刀,他將刀柄抓得緊緊,直接又奔回了那間房,他高舉著刀,神色瘋狂地對那正抱著孩子安撫的女人大喊:“你知道怕了嗎?你知道了嗎?”

可那臭表子不理他,只是用那種要他分外厭惡的眼神冷冷地看著他,他看著那女人似乎大腦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有這一股似乎無窮無盡的憤怒支撐著他,他的手很穩,笑得很大:“你不怕是吧?你說我不是男人,說我沒有血性,我今天就讓你看看,這個家做主的到底是誰!”喻一浩瘋了般地大吼著,拿起了刀沖著那女人便是一刀。

單靜秋微微一閃躲,要那刀直接從背部劃過,她能感覺到這具身體血液流出的感覺,可她依舊沒有叫痛,反而又露出了似有似無的笑容,她回過身,單手抓住了那刀背,只是由於對方力氣太猛,手上還是受了一點傷,她回過身,往那男人肩膀上也是一刀,當然,這一刀可不會讓這男人斷手斷腳,也不會讓這男人有什麼性命之憂,只會讓這男人吃疼。

而這忽如其來的疼痛終於喚醒了喻一浩,他往肩頭一抹,抹到的全是粘膩,這要他忍不住驚愕地松開了刀,只見他手一鬆,這刀子就要往單靜秋落,單靜秋下意識地把用手背一擋,這刀子在半空中劃了過去,直接從喻一浩的腿上又劃了過去,要他立即坐在了地上,站不起來,他疼痛地捂住兩個傷口,瘋狂地叫了起來,可卻阻攔不住身體裡的血液不斷往外流淌,他開始感覺眼前發暈,生怕自己出了事。

單靜秋拿起放在兜裡的小靈通,手上的血染到了笨重的手機上頭,她迅速地撥打了報警的電話,沖著電話那頭虛弱地說道:“您好,請問是警察嗎?我這裡是後城路棚戶區98號二樓,我丈夫拿刀子把我砍傷,我為了躲閃,他也受了刀傷……”

喻一浩聽到那女人要報警,當即要過來搶手機,可手腳都痛得厲害,要他動不了手,只能繼續躺在地上哎喲叫喚,看著那女人交代完畢,他不想被抓,他不想要坐牢,想到這的喻一浩身體哆嗦了起來,試圖往外爬,可兩刀剛好傷在了兩個關節處,要他根本使不上勁,他頹然地放下了手,感覺著身體失去力量的感覺,他要想辦法,他得想辦法。

“媽媽……”一直被單靜秋穩穩地抱在懷裡的喻一浩終於回過了神,剛剛巨大的沖擊要他直接大腦一片空白,連發出聲音也不敢,他分明用力捂住了耳朵,卻依然能聽到隱隱約約傳出來爸爸的叫喚聲,可媽媽沒用躲避,只是這麼用力地抱著他。

他怕極了。

喻一浩想要抬頭,可頭還沒抬起,卻直接被媽媽緊緊地壓在了懷裡,他下意識地伸出手便環住了媽媽,可手下卻摸到了一片,不太對勁,甚至微微有些溫度的濕意,他哆哆嗦嗦地把手從媽媽的背上伸了回來,是紅色,他知道,是血,剛剛被嚇得無從思考的喻一浩眼淚忽然決堤,他哭了起來,慌張地沖著媽媽說:“媽媽,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狗雜種,你媽快死了你知道吧?”喻一浩躺在地上,他可知道他對那女人用了多大的勁,那女人身上的血都染濕了背,臉都白了,看起來就不大好,他一個大男人,他就不信他還耗不過這個臭表子,他笑得暢快,“還不快出來看看你媽,她血都要流……”他話還沒說完,便又嘶吼地叫出了殺豬般地痛吼聲,剛剛單靜秋一腳把那衣架瞪了過來,直接砸在了他的腿上,要他痛得下意識便滾動了兩下,卻又壓到了肩膀的傷口,那一瞬間他便能感覺到血液汩汩流出的感覺。

臭表子,他在心裡罵到,可下一秒,意識卻又有些模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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