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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靜秋剛剛懟了這蘇天寶那叫一個神清氣爽,這她的影片網上上線,靠著買版權推廣有版權的看影片已經初見成效,還和國家那邊知識産權的相關部門進行了深入合作,同時已經依靠著幾個大學的平臺舉辦起了影片製作大賽等,熱度漸漸起來,之前拍攝的網劇也被眾人看好,甚至還有電視臺想要談談上星的事情,可以說是一帆風順了。
工作上一帆風順意味著可以把更多的精力先放在家庭那,這也是這段時間來哪怕在忙她也一刻沒有鬆懈的,畢竟綿綿剛到b城上學,不說課本不同,就單單新的學校就夠吃挺多苦頭,不過還好的是,這和當初故事裡的不一樣,綿綿來的時候剛好是高中開學前,和同學們都是一道認識的,少了許多可能會有的隔閡。
b城第一中學高一2班教室裡。
坐在蘇綿綿身後的男生忍不住揪了揪她腦袋後的小馬尾,這也是這段時間慢慢蓄起來的,只能到肩膀,所以現在暫時在那綁個可愛的小馬尾,平日裡若是在家裡,單靜秋便會拿著女兒的腦袋當試驗田,跟著那些影片教學擺弄著,有時候很是成功,有時候也會弄出些有點滑稽的失敗品,不過這些都是母女之間的小趣味,倒是不會因此鬧什麼不開心。
“你怎麼了?”蘇綿綿回過頭,看向身後的男同學,上了高中後上學有些吃力,雖然媽媽有給她找了家庭教師,每天晚上還回家陪她做功課,但是縣城的教學終究是差了一層,導致她很是不適應。
別的不說,單說這素質教育,他們在縣城的時候每天除了讀書就是讀書,基本上沒有什麼課餘活動,而到了b城,這裡很是講究學生全面發展,學校裡社團很多,老師佈置的作業不多,全靠自覺,若是不自覺,便會自己掉隊,這模式讓初來乍到的蘇綿綿適應了好長一段。
李天頗為好奇地朝著她只看,嗓門挺大:“誒,綿綿,聽說你是從鄉下小縣城來的呀!”他倒是沒有太大惡意,他只是那天去老師那幫忙,瞄了一眼老師那的學生檔案,看到蘇綿綿是從縣城中學裡來的,便有些好奇了起來,不過這蘇綿綿學習成績雖然不算拔尖,但是在班裡也是中上了,說起話來帶著不知從哪地來的腔調,也已經不是很明顯了,所以一直以來同學們偶有猜測,也沒有說。
旁邊的同學忍不住好奇地看了過來,畢竟b城的戶口不好拿,能從外地遷來的大多家境很不錯,可這蘇綿綿平時看起來本子都要用個精光、用個鉛筆都要用到鉛筆頭禿了,雖說東西倒也不差,但人挺“艱苦樸素”的,總是埋頭學習得挺認真,讓同學們也不好意思八卦她。
若是這話是在半年前問蘇綿綿,她可能會黯然地低著頭甚至有些逃避,畢竟在那時候的她聽來,對方的這問話也許就帶著些“她是從小地方、窮地方”來的味道,這倒並不是她嫌棄自己的家鄉,只是下意識地覺得是自己的寒酸窘迫在他人面前暴露無遺了。
可現在,她再也不會這樣了……
她認真地看了回去,點了點頭:“是呀,我是從h省縣城中學那過來的,我媽在這工作,就把我給帶過來了呢!初中的時候是那裡讀的,今天暑假才來b城!”目不轉睛地,看起來很是認真。
而她這話一說,反倒是李天有些卡殼,他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趕快找了個理由:“我是聽說縣城那邊景色不錯,我就想和你打聽打聽,畢竟我們旅遊都是去國外的!”他這話一出就覺得有些糟,怎麼越描越黑了,好像在諷刺人家一樣。
“我們縣城那不算有名,如果你要說喜歡的景色那得說到整個省城了,不過在縣城郊區那有個山,山上每年夏天的時候有花圃聯合開的展覽櫃,我不知道b城有嗎?我去看過,那挺有意思也挺好看的!還有……”蘇綿綿半點沒聽出對方話裡意思一樣,笑出了兩個甜甜的酒窩,說得認真。
這些回憶對她來說都很開心,畢竟她在縣城還從沒離開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這些全都是她在縣城最後呆的那個月,媽媽帶著她一個個玩了過去的,現在想起縣城了,那些霧濛濛的回憶都散得差不多了,留下的全都是五顏六色的快樂。
至於李天是不是在暗示,她並不關心,她慢慢地已經明白,事實上只要她自己過得好,就算別人盯著她不好的地方也沒關系這個道理了。
她這坦然的態度,反而讓同學們好奇了起來,嘰嘰喳喳地說著些他們從沒聽過的縣城風光,反倒是覺得有些新奇,而這麼聊著聊著也就一個下課過去了,等到上課鈴響起好奇的同學們才依依不捨地散開。
李天偷偷地往前頭傳了張紙條,上面寫了三個字“對不起”,心裡很是愧疚,畢竟這不管是出身在哪,都是蘇綿綿的隱私,他剛剛一八卦,差點把人家不一定想讓別人知道的事情全都捅了出來,萬一還要同學們說些閑話那可就更不好了!
收到了小紙條的蘇綿綿只是勾起嘴角笑笑,回了張“沒關系”回去,便繼續地投入了她的聽課,就像媽媽和她說了無數次的一樣,她要學會發現原來她小心翼翼糾結的那些,在別人看來都“沒什麼大不了”,反倒是她越別扭,越投入,越是讓人忍不住八卦、起鬨。
今天是週六,所以晚上沒有晚自習,知道媽媽肯定等在門口的蘇綿綿動作很快,幾乎是百米沖刺一般踩著老師離開的線賓士到了校門口,果然遠遠地便看到媽媽出現在了那!如果要問她是怎麼在人群中一眼找到自家媽媽的,她肯定要特別嘚瑟地炫耀幾波自己的媽媽究竟在她心裡有多顯眼。
學校離兩人住的小區有直達的公交,她們往常都是如此,先一起牽著手去買個菜,在提著大包小包到家做飯,鐘點工阿姨只負責打掃衛生,至於飲食和房間整理,全都交由她們管理。
所以才越發的像是一個家。
想起那些毫無安全感的日子,幾乎已經遙遠得好像發生在另外一個世界一樣,她終於擁有了自己,擁有了媽媽,擁有了家。
每次只要想到這些名詞,蘇綿綿便止不住地想笑。
至於爸爸,則更是遠了,前頭媽媽有和她提起過幾次,似乎還打起了讓她去見一場爸爸的心,可是蘇綿綿拒絕得很快,她是知道也聽說過爸爸的事情,聽說爸爸在外頭有了個新的老婆、還有個沒出生的兒子,這些讓她很是敬而遠之,她在感情上從不貪心,有媽媽就夠了!
單靜秋哪裡知道身後的孩子在想著什麼,現在她心裡只有晚上的食譜一二三要如何安排斟酌,至於前夫打來的那個電話,她早也就拋在腦後了,為了避免以後綿綿心裡頭不舒服,她可以說是淨是拿公平競爭的招數和蘇天寶打擂臺了,可蘇天寶也迷之給自己拖後腿,對公司的經營全都是一團亂麻,甚至都不用考慮小招數,就能無往而不利,所以自覺公平對決的她心態很是平和,毫不覺得負疚。
被“公平對決”的蘇天寶慢慢地心如死灰,他算是眼看著公司以最快的速度衰敗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