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娘,等我考到狀元,迎娶你風光進門。
雖然爺爺說了讓他閉門不出,可現在半個心都掛在秀娘那的他哪裡能受得住兩人之間沒有來往,畢竟這一年多來他就靠著和秀孃的信飲鴆止渴,還好,這些倒是不需要出門,只要讓他從小到大的小廝去做就好,他和秀娘早就心有靈犀。
……
單闊近來每天處理完政務的第一件事便是聽一聽輪換女醫的彙報。
“今日昌盛公主精神佳,胃口略比昨日好些,但仍一般,看了會書,後陪單行之玩耍……”單闊無意知道妹妹生活的每個細節,注意的主要還是她的飲食起居,畢竟每日的脈案看起來幾乎是沒有起色,哪怕是他親眼去看妹妹一眼,也能看到那發白的臉和唇色。
女醫快彙報完了,把今天玉鐲姑娘交代的事情也說了說:“今日在定喬遷宴名單時,公主沒讓請男賓,玉鐲姑娘說也許是想到容六,失神了好一會,今天我已經給公主開了安神湯。”她們都受過小李子的教育,可千萬不能叫習慣在皇上面前說駙馬爺,只能說容六,否則會出事。
單闊揮手讓女醫退下,心裡還是有些氣,看來他徹底想把兩人隔開的想法沒錯,這容六還是不能出現。
“暗一,今天容家如何?”單闊開了口,似乎在對空氣說話。
躲在隱蔽處的暗一聽到皇上呼喊,立刻出現:“今天暗衛報上說容六最近都待在容家,今天進宮遞牌子沒見成便回了家,容家沒有其他異動,現正在安排人到容家裡幫工。”
單闊點了點頭表示已經知曉,這容六幾日來倒是安穩得很……他如果非移情別戀,又何苦這樣折騰昌盛呢?想不通,難道是那女人不在外頭,在容家?
單闊打算繼續再看些日子,他倒是要知道,是什麼人勾得容六非得讓他妹妹出了問題都要娶進門。
……
玉鐲事先早已經和管家把事情安排得妥妥當當,單靜秋只需輕身出發即可。
她伸手從乳孃那接過孩子,乳孃原先是不敢給的,畢竟小少爺有多沉,別人不知道,她還能不知道嗎?但見過幾次公主抱小少爺,意外地公主看起來纖細得很的胳膊卻是力氣很大,一下把少爺抱起來好像比她更輕松。
她私下同李嬤嬤說過,都覺得看來是做孃的把兒子放在心尖尖,否則就公主的身體哪能做到。
單靜秋只吩咐了後頭的人帶上放在窗外的那幾盆盆栽,千叮嚀萬囑咐的樣子讓底下人還以為這盆栽有什麼特殊意義,一個兩個小心翼翼。
其實那幾盆盆栽是單靜秋這段時間來的定點中藥澆灌地,把人屏退,藥一涼就往下倒,倒是雨露均霑,一個個輪流來,它們也算是生命頑強,到現在還鬱郁蔥蔥,到了新公主府可也還離不開它們。
單靜秋忍不住在心底罵了008幾句,天知道這病美人光環讓皇兄老以為她不知何時便會出事,每天湯藥不停,兩三碗都是起碼的。
一進府,單靜秋看著左右,風景正好,現在這所公主府並不比之前小,整修過程按照她在宮裡同皇上說過的,倒是栽種了許多花草,看起來風景獨好,在她居住的院子裡有著行之的房間,旁邊的小院可以預留給行之大了用……安排無一不順她心意。
她逗著懷裡的小胖墩:“行之,喜歡嗎?”
“公主娘娘,喜歡!喜歡!”行之在她的臉上蹭來蹭去,這兩天倒是進化了,這孩子倒還學會了組詞,硬生生灌入他腦裡的娘這個詞他倒也活學活用,現在叫起自己的娘就是叫公主娘娘叫個不停。
……
太陽剛落山,天色漸黑,新遷的公主府便在門簾上點亮掛著的紅燈籠,今天正門大開,已經閉門許久興建的公主府今日便辦起了宴會。
管家帶著玉鐲站在門前,旁邊跟著的副管家坐在門內的桌上記著禮。
每個賓客來到,便會有小廝先去示意停住馬車待到賓客下車後,便引著馬夫拉韁繩到後門去,進去的賓客讓下人把帶的禮品或封好的紅封交給副管家登記、做記號,哪怕是公主府也有還禮的講究,然後旁邊嗓門大的小廝便會大聲吆喝來著的名號,示意裡面的人可以接待。
事先管家便排好了每個座位,宗室同大臣分開坐,未出閣的女子另外湊做一堆,在丫鬟的指引下分門別類的坐好,雖一時湧入的人不少,但在管家事先的籌備下早就安排得清楚。
皇上事先吩咐好了,沒等昌盛公主往上報,便先請了順親王王妃南氏來幫忙招待賓客,他不肯讓昌盛從宴會還沒開始便在那招待來賓,到時要是身體出點什麼問題誰都擔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