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至孝!”看著他躲避般的離開,惟依突然很想罵他,罵他沒有向她坦白,罵他一意孤行,罵他的心機深沉,可是話到口邊,她卻一句都說不出了,淚水奪眶而出,漫過她的臉頰,滴在被襟上。
“等一切都結束了,我會向你坦白。”方至孝沒有回頭,他只說了這麼一句話,便離開了。
“至孝哥,你怎麼可以這樣……”惟依閉上眼,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痛哭出聲。
陰雨接連下了好幾天,惟依本來打算讓自己悶死在床上,然而,忠叔卻對她說,穆靜想要越她去聽演唱會。惟依本來不想去,可是一聽說是eo的演唱會,她便來了興致,或許聽聽他的歌,她的心情會好些。
方至孝這些天都在忙吳寇兒綁架案的事,只有晚上吃飯的時候,他才回來,監督惟依吃飯。這晚也不例外,惟依和他說了要去看演唱會的事,他便問了句:“是誰的演唱會?”
“eo的。”惟依隨口說道。
“去吧,聽聽歌曲,放鬆一下也好。”方至孝若有所思的說著,喝了一口碗裡的粥。
“至孝哥,吳寇兒那邊緊張的如何了?她會判刑麼?”惟依還是不放心這件事。
“判刑都是法院的事了,你不用理會。”方至孝不想回答他,放下碗,起身便走。
“至孝哥!”惟依喊住了他,他停下腳步,側過頭,卻沒回頭看她。
“不如,不如我們一起去聽演唱會吧!”惟依想和他緩和一下關系,也希望他能輕鬆一些。
“我不去了,你和朋友去吧。”方至孝低聲說完就走。
等到出發的時候,在看到坐在駕駛室裡的人是顧鳴中的時候,惟依還是有些忐忑不安,她開啟門,坐到後座上。車子一如往常一般行走在路上,惟依的眼睛卻盯著顧鳴中看個不停,這讓顧鳴中很是不舒服。
“惟依,你怎麼這樣看我啊?”顧鳴中疑惑的問道。
“顧二哥,你那天是真的被吳寇兒催眠了麼?”惟依託著腮,一臉質疑。
“為什麼要問這個?”顧鳴中眼神閃爍不定。
“我記得你從小在特種兵軍營裡長大,擅長一切偵察與反偵察的工作,你真的能被吳寇兒那個半吊子心理師算計麼?我很懷疑,深度懷疑!”惟依咬牙切齒的說道,覺得他就是個騙子。
“惟依,我們顧家這些年背負的責任就是要減輕我大哥的罪,這也是我父親當初要求我們去做的。只要能減輕這份罪責,讓我們做什麼都可以,哪怕是以命抵命。所以,不要問我什麼是真,什麼是假,我只能說我對我的兩個大哥的忠心是真的!”顧鳴中一臉嚴肅的說完,這一刻的他的確像個軍人。
“顧二哥,謝謝你。”惟依誠心誠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