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解釋,卻發現胡星兒的臉已經紅到了耳根處。
“我不是故意的。”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聲音略顯沙啞。
胡星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扭身回了小木屋。
該死的,她這身體還沒發育好呢。
少女身材的短板就這麼被人發現,她簡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這輩子,不,應該是上輩子加上這輩子都還沒有這麼丟人過呢。
將自己塞回被窩,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著,似要從她的嘴裡跳出來一樣。
蕭北沐也在原地愣了許久,隨機苦笑了一下。
一手抱著開心的不行的小睿兒,一手開始收拾被胡星兒翻的到處都是的東西。
待他再回到小木屋,胡星兒的眼睛已經閉上,看也不曾看他一眼。
蕭北沐嘆了口氣,十分乖覺的學者胡星兒平常的手法給小睿兒換了尿布,又餵了奶。
胡星兒感覺到了他將洗乾淨的小睿兒放到她身邊,可那深厚的呼吸卻沒有立即消失。
反而感覺離她很近一樣,一下一下地拍在她的臉上。
好在木屋裡的蠟燭離得遠,光線並不亮。
否則胡星兒緊皺的眉頭一定會出賣她,告訴對方她並沒有熟睡。
一隻大手捱上了她的臉頰,她感覺到一直貼在臉蛋上的碎髮被人撥到了耳後。
“倘若我此去無回,蕭睿就勞煩你照顧了。”
好聽又清冷的聲音傳至耳畔,說的胡星兒心下一驚。
此去無回?為什麼會無回?他要去做什麼?
是了,上次他說身上還揹負著殺父血債來著。
這一去,莫非是要報仇。
她掀開了一隻眼皮,卻只看到了一個落寞的背影。
蕭北沐脫去外袍,掀開被子鑽進被窩。
她的雙足還是那麼冰冷,如鐵打的一般。
蕭北沐長嘆了一口氣,將她的一雙玉足拉了過來,貼著肉塞進懷中。
倘若沒有人暖腳,大抵她睡一整晚腳都還是這樣冰涼的吧。
好在如今已經開春,天氣也會慢慢回暖了。
在下一個冬季之前,他會趕回來…倘若他還有命在的話。
“倘若我回不來,你就下山找個人嫁了。
記得嫁的遠一些,不要讓你那不講理的父親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