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則,這並非錯覺。
適才圍堵胡星兒的兩個壯漢十分狼狽的躺在地上,周遭都是血。
一個壯漢的手臂被什麼東西砍下來了一隻,那傷口整齊的很,定是十分工整的工具。
被砍下來的傷口殷殷的往外淌著血,但上頭又撒了一層粉末,讓他的血流的沒有那麼快。
胡星兒和蕭北沐還沒來的急出門,小二已經飛奔去找大夫了。
出了這樣的事,找完大夫還得去趟官府,否則明日這酒樓就甭想開門了。
臉色難看的蕭北沐拉著胡新歌飛快的出了新餘城,一路上胡星兒總覺得他在害怕著什麼。
她疑惑地看了一眼對方,換來的卻是他走的更快的步伐。
蕭北沐身高八尺,腿長又有功夫傍身。
以往每次趕路他都照顧著胡星兒人小,沒有走的太快。
獨獨這次,他用上了自己真實的速度。
一邊趕路,他心中也後怕不已。
方才那人雖然他不認識,可那人傷人的手法卻與他認識的一個人極其相似。
那個人,是蕭北沐一輩子都遠再見的。
方才他進去的時候,恰好就看見了那名布衣男子砍斷人手臂的畫面。
砍斷人手臂之後,還在上頭撒上了藥粉…
蕭北沐也曾攔下他,但他那張臉又的確不是那個人。
也幸好不是那個人,否則他現在就要帶著胡星兒離開新餘了。
胡亂的想著,他的腳步越來越快。
直到許久之後,他才想起來身後還跟著一個人。
猛然回頭,卻看見胡星兒邁著小短腿正在盡力的追趕他的腳步。
她手裡抱著孩子,已經是用上了小跑的步伐。
大概是走的太快體力不支的緣故,嬌滴滴的喘氣聲隔的老遠他都能聽見。
他停下來,等著對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