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本王的手裡討人,張大人的膽子可真大啊。”
“昊王爺說笑了,只是……”
“孔信,回府。”
不待張舍說完,伯文漠已經放下了草簾。得到命令,孔信立馬走回船頭拿起竹竿將烏篷船駛離大船。眼看著他們帶著徐鳳盈漸漸走遠,張舍袖中的雙手隨即緊緊握成拳狀。
“張兄,我的鳳盈姑娘……”
“什麼你的鳳盈姑娘!”陡地轉過身,劉公子一臉無語地瞪著旁邊的胡公子。“胡兄,你也未免太亂來了吧!”
“那鳳盈姑娘乃是張兄請來的琴師,醉天香的頭牌花魁。她一向是賣藝不賣身,你不知道嗎?如今竟然還害得張兄也受到你牽連!”
“什麼我連累的張兄?那七王爺突然就這麼冒出來!要是我能知道他在那裡,我根本就不會讓那個賤人跑到這裡來……”
“都給我閉嘴!!”
緊握雙拳,張舍脹紅著臉對大家怒吼道。看到他生了大氣,眾人這才迅速閉嘴。要知道,張舍向來自以為自己是五駙馬的表弟便在京中要風得風。
剛才伯文漠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多麼骯髒不堪的下賤東西一樣。那樣不屑的神情,而且他還強行帶走了徐鳳盈,所以張舍徹底被激怒了。
“鳳盈,真的是你啊?”
“昕兒,沒想到竟然會是你……”緊緊抓著田昕的手,徐鳳盈完全沒有料到自己竟然會被她救下來。只是,注視著一旁的伯文漠她的心中震驚極了。
以前,徐鳳盈只知道伯文漠是田昕的相公。雖然他總是給人一種非常強烈的壓迫感,和十分奇怪的疏離感。但是,她從來不敢想象他會是當今七王爺。
“七爺,原來你是七王爺啊。”
“鳳盈姑娘覺得很意外嗎?”
輕挑眉稍,伯文漠靜靜地看著對面的徐鳳盈。聽到他這話,徐鳳盈頓時一臉尷尬地輕笑起來。隨後,她迅速冷靜下來並對他回答道。
“七爺是什麼人,與鳳盈一點兒關係也沒有。我只要知道你是昕兒的夫君,這一點就足夠了。”
“是嗎?”
“文漠……”看伯文漠竟然用這麼冷漠的語氣與徐鳳盈說話,田昕立馬抬起胳膊肘輕撞了撞他。知道她是在替自己著想,徐鳳盈隨即岔開話題道。
“對了。剛才七爺為了救鳳盈,儼然已經得罪了張公子。奴家以前聽人說起過,那張公子雖然向來不在乎銀錢。但是,卻最討厭別人看不起自己。如今你們強行帶走我,他一定會想盡辦法來對付你和昕兒。”
“鳳盈,不過是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小嘍羅而已。你根本不用如此擔心。”輕拍拍徐鳳盈的手背,田昕雲淡風輕地說道。聽到她這話,正站在船頭撐船的孔信立馬笑了起來。
是啊!
這就是昊王妃!
即便伯文漠沒有開口,田昕也絕對不會怕誰。如此有膽氣和魅力的女子,所以孔信和安玉使他們會由衷喜歡。
“與其擔心我們,鳳盈姑娘還是好好想想自己的退路吧。本王是當朝王爺,那張舍自然不敢把我和昕兒怎麼樣。”
“但是,你就不一樣了!如果張舍真的有本事請得五駙馬出馬,醉天香恐怕就不得不給他們一個交待。”
“到時候,你的處境就危險了。”
坐在伯文漠的身旁,田昕靜靜聽著他的話。他說得對,張舍一定不會善罷干休。既然如此,他們不能就這樣放徐鳳盈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