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兒……”
緊握著田昕的手,伯文漠突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感謝的話語不停地在嘴邊遊離,他卻如鯁在喉怎麼也開不了口。
正在此時,田昕忽然對他微笑起來。
“文漠,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昕兒,我……”
“王爺、王妃,我們先回府吧!”看一眼身旁的侍衛和太監們,孔信可不認為這裡是一個能放心說話的地方。
“王爺,府中諸人早已經在王府等著您回去了。”
“那我們先回府吧。”
牽著田昕,伯文漠昂首挺胸地朝著宮門方向走去。進入馬車以後,他發現田昕一直盯著自己的臉看。
“昕兒,你在瞧什麼?難道在我的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我是在看你的鬍子啦。”說著,田昕忽然伸出手撫上伯文漠的臉頰。在牢裡關了近十天,他的鬍子真不是一般的長呢!
“哈哈!刺刺的感覺,好奇怪哦。”
“誒!是這樣嗎?”
摸著下巴上的鬍子,伯文漠一臉好奇地瞪大雙眼。剛才許昌德來到天牢時,曾經讓他簡單地梳洗過。如今,他身上的這一套衣服是新的,頭髮也是剛剛才讓人束起來的。當時,他就在銅鏡中看到自己有多麼邋遢。
但是,伯文漠並沒有注意到鬍子的問題。
“恩。不過,這樣子好像也不錯呢!”揪起伯文漠下巴上的鬍子,田昕趣味十足地笑著。“比以前的你有男人味多了。”
“只要昕兒你喜歡,那我就把它留起來吧!”
“嘿嘿,真的嗎?”
“恩。”
沖田昕重重地點點頭,伯文漠說的是真的。只要田昕喜歡,無論什麼他都願意去做。更不要說,為她蓄鬍須這種小事情了。
說著笑著,伯文漠突然沉下臉來。
“昕兒,我聽說你之前病得很厲害。如今身體都好了嗎?”
“這一次我生病,得多虧了老爹和遠玉哥哥。如果不是他們不分晝夜地陪在我的身邊,一直守著我、照顧我我恐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對不起。你明明病得那麼嚴重,我卻不能陪著你……”
“這怎麼能怪你呢?”輕拍拍伯文漠的手,田昕從來就沒有埋怨過他。“因為當時文漠你還在獄中嘛!”
“根本什麼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