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奇只好惋惜地約下一次,然後便與他們分開。他是要從正門離開,再和粉絲互動一番的。秦越和陳明他們則是直接下地下車庫離開,除了電梯,四周沒有旁人,陳明吐槽道:“這位在表演上沒什麼靈氣,炒作一把好手。你們剛剛錄制中就很順,節目效果想來會很好,他還特地發了微博道謝,要是再約上飯,分分鐘坐實一個師徒cp出來。”
陳明一邊對秦越做總結陳詞,一邊幫他拉開車門:“現在啊,不僅要防女藝人,還要防男的。”
秦越抬步上了車,胳膊就被一隻柔軟的手捉住,清淡的冷香撲上來:“男女藝人都要防啊,秦越老師。”
秦越聽出來是溫嘉言,秦越沒做聲。
秦越老師都快炸了。
他聽多了“秦越老師”這樣的稱呼,從不放在心上,甚至有一點別扭。如今四下安靜,車裡開著頂燈,暖黃的光之下溫嘉言的側臉泛著玉澤般的光芒,眉眼都像是墨筆在絹紙上細細勾勒出來的。
身體裡的血液就像是煮沸一樣翻湧起來。
☆、戒指
溫嘉言也只是逗著他玩玩,叫了那一聲把人拉上車以後就沒再說。秦越默不作聲地坐在她旁邊,左手插兜摸了摸藏著的那枚戒指,是他今天上節目以前偷偷去買的。
“一起去吃晚飯吧?”溫嘉言側頭問著。
秦越點了頭,她便又探身去問前座的陳銘:“訂的一家上海私房菜,不會被人認出來的。一起去吧?”
陳銘拿腔拿調地嗯了一聲,說要先看看菜。溫嘉言把照片發微信過去,前座湊在一起嘰嘰喳喳看起菜色來,她回身坐下拍了一下身邊一直沉默著的人,秦越到底沒有把戒指拿出來,伸出手捉住了她的指尖。
私房菜在三環的一處法式洋房裡,鐵門進去是花繁葉綠的花園,侍者引著他們走上扶手樓梯到二樓包廂,餐桌正對大面陽臺,推開落地窗能看到樹蔭蟬鳴下的游泳池。一行人剛剛落座,先就上了一碗很講究的綠豆湯,陳銘是老上海人,勺子一勺湯底的糯米,就點頭說傳統。
能得這位陳大經紀人一個點頭不容易,也不白費溫嘉言想周選青討教,她向侍者點頭示意,各色菜餚流水一樣端上來。打頭是一疊六月黃,正是吃蟹的好時節,這些醉蟹聽老闆說個個都是在花雕裡熟醉了十二個小時才端上來。拆開第一個,鮮甜的香味就令在座所有人食指大動。
香是很香,可溫嘉言這個懶人吃飯又從來不愛弄髒手,身子側過去挨著秦越就說:“秦越老師,幫我拆一隻蟹吧。”
秦越老師不想拆蟹,只想現在抱人回家。
他深深地看了身邊人一樣,垂下眸伸手取來一隻肚大臍圓的螃蟹來。
吃到酣暢,溫嘉言還開了一支葡萄酒,酒足飯飽,大家踏著月色回家。等到兩人都在電梯裡了,秦越捉住人的腰,問道:“嘉言姐,今天這麼好?”
溫嘉言微微仰首:“身為女朋友,不該收買一下你身邊的工作人員嗎?”
秦越被順毛摸得很愉快,低頭親了一口。
分享完一個吻,她繼續說:“而且我馬上要出差,你又很快要進組,聚短離長啊,要在你身邊安排一個小眼線。”
“什麼眼線,我決不會背叛你的。”秦越下意識地發誓,然後又反應過來前半句。聚、短、離、長,惡狠狠地親了四口:“去哪裡出差?要去多久?”
溫嘉言玩笑地躲著他的吻,說了地點,又道:“只是先走訪,短則兩天,長也不會過五天。”
算一算,三天之後自己就要提前和其他演員圍讀劇本,之後緊接著就要飛去影視城進組。秦越恨不得現在就和抱著的人在電梯裡永遠別出去了。
可惜不行。
電梯已經到了。
秦越蹭著耳朵問她:“去你家好不好?”
溫嘉言覺得耳朵都要燒起來,從他懷裡鑽出去求饒:“我今晚還得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