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爸適時端上兩碗花膠雞:“乖乖都不胖的,快來喝湯,就給你們裝了小碗的。”
一家四口坐在沙發上對著電視喝湯。
溫嘉言撿了碗裡兩塊肥雞放進溫爸的碗裡,撥了撥還在挑揀,溫媽難得幫她夾走一塊帶皮的雞塊。溫嘉言望了她一眼,等待著,果然溫媽聲音放柔八個度開口道:“乖,美國那個案子結束了吧,你最近忙不忙啊?”
“還行。媽,你要說什麼?”
“這樣哦,媽媽最近呢參加了一回同學聚會,有個出國的同學回來了,她和兒子一起回來的。她兒子呢現在在t大教書,是個博士,媽媽也看過照片,人挺高挺周正的。媽媽想哦,如果你有空的話,要不要見一見呢。”
“可以呀。”
溫媽喜不自禁,把碗一放立刻拿出手機約小姐妹:“那好那好,媽媽和那個阿姨約一下哦。”
溫嘉爾用手肘戳了戳身邊的人:“你不是吧?”
“是啊。”溫嘉言一臉淡然。她對相親這樣的形式也並不抗拒,雖然自己現在的狀態對於新的感情是可有可無的,但發生了徐逸坤那件事,接受相親能讓父母安心也未嘗不可。
“讓爸媽放心,也省你奴役秦越,總是讓他從劇組奔波回來。”溫嘉言才不買秦越的帳,他們父子兩個感情並不好,原先秦越一個月也少回來見周叔一次,見了面周叔也少給他兒子好臉色看的。
“我可沒有奴役他,他自己要回來的。”溫嘉爾咬著雞肉,眼神古古怪怪地說。
溫媽約完小姐妹,聽到這一出湊過來道:“小秦最近常回來,也是,要多看看老周。”
“周叔身體真不好了?”溫嘉言少回來,更難得與秦越爸爸遇上。
“也沒什麼毛病,就是我們人上了年紀,總是精神體力不如從前。”溫媽說了一句,想一想又皺眉添了一句:“在和小秦鬧著要搬出去住大房子,說是樓梯難爬啦,房間窄啦沒太陽啦。我們這套樓朝向是最好的人,小區又安靜又有人氣,綠化也好,現在蓋的房子哪裡能比得上啊。”
“之前不是講過一次麼,秦越不願意搬的,這是他媽媽的房子。”溫嘉言想起秦越剛剛出道拿第一部電影片酬的時候,周叔也說過要搬。
溫嘉爾補道:“所以周叔才總想著要搬啊,他早就想著拜託上門女婿的身份揚眉吐氣了……誒媽!你幹嘛打我!爸你看媽又打我!”
“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胡亂說人。”溫媽教育完又說:“這回老周是要犟到底的。”
溫嘉言≈溫嘉爾:“???”
“老周和他們家那個鐘點工好上了,想再娶,那一位也是緊著想要房子。”溫媽不緊不慢道出八卦。
溫嘉言平日和那位鐘點工的出行時間不同,從未碰見過。溫嘉爾見了許多次,一聽就“噢”了聲:“那個阿姨啊?可比秦越媽媽差遠了。”他們一家搬過來的時候,秦越媽媽已經去世了,但兩姐妹都看過照片,黑白低畫素也掩不去的容姿端麗,絕對的大美人,秦越長相有八分都是遺傳自母親。
“秦越媽媽再美也是過去了,何況老周又要面子的人,心口那一口氣咽不下去,當然是低眉順眼的新人好。哼,男人都是這樣。”溫媽說著說著就怒氣沖沖地拍了一下身邊溫爸。
看著電視喝湯的溫爸:???
有了這麼一場八卦,溫嘉言對秦越家的那位阿姨添了一點好奇心,不過沒想到那麼快就見面了。
週五晚上,溫嘉言照常在公司加班,正和周選青討論下屬公司上交的市場調查資料,忽然就接到了溫嘉爾的電話,接通的時候她那邊聲音還帶喘,開口就是:“姐,你現在能來一下市一麼?”
“現在就去,十分鐘到。你沒事吧?”溫嘉言抓起車鑰匙就站了起來。溫嘉爾這一胎懷得不安穩,全家人都掛著心。和周選青簡單請了假以後,她立刻拎著包下電梯去車庫。
“我沒事,是周叔。”電話裡溫嘉爾連忙解釋:“我已經跟到醫院了,情況暫時問題,你不要飆車,路上開車小心點。”
是秦越的爸爸在下樓梯的時候滑到了,溫嘉爾見了掛急救電話把人送醫院去。人是已經進手術室了,但是周叔家裡除了遠在外地拍戲的秦越沒有近親,溫家爸媽恰好去鄉下探親不在,陸森又正好有個連臺大手術,溫嘉爾挺著個大肚子怕自己在手術室外面等不下來,所以急召溫嘉言來救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