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陳夏面無表情的說。
“他在北城……”
陳夏打斷陳母,“原本判的去年八月份就出獄,他自己在裡面不爭氣又犯了事。”陳夏說道一半,冷嘖一聲,沒再往下說。
一眾人沉默。
手術安排在了第二天,晚上田密給陳夏打過三個電話,他都沒接。
最後趙源給人回過去,說明瞭這邊的情況,田密說她推後劇組開工的時間,等陳夏歸來。
醫院外長椅上,陳夏腳下落了一層煙灰,他把煙頭撚滅在扶手上,仰頭吐一口煙,額上的抬頭紋深了深,“你回她,這戲我不拍了,找別人吧。”
趙源急了,“你腦子沒病吧?這部戲關注度和片酬有多高你自己沒點數?阿姨明天就要做手術,你現在有多缺錢自己不知道嗎?”
陳夏身體前傾,手肘撐在大腿上,揉了把臉,低頭盯著地板,沉默了許久。
趙源見他猶豫,語氣放柔和了一些,“你別任性,田密又不是演員,跟你工作挨不上邊,我沒逼著你跟她上床,逢場做做戲,忍忍就過去了。”
陳夏抬眼,看向對面住院部的某一層窗戶,沒有回應。
韓燕坐在床邊盯著陳母把藥喝下,五十多歲的女人,雖然樣貌盡顯老態,但輪廓中依稀可以看到陳夏與她相似之處。
“阿姨,您別擔心,手術一定會很順利的!”
陳母點點頭,“讓你們擔心了,還大老遠跑來,耽誤你上課了吧?”
韓燕立即搖頭,“不耽誤不耽誤。”
陳母緊緊握著韓燕的手,問她:“陳夏對你好嗎?”
韓燕愣,看出來了?
害羞,點頭,“挺…挺好的。”
陳母很高興,“當初你來家裡的時候我就看出來那孩子喜歡你,後來你走了,他一個人掉了好幾天臉,問他也不說,我猜是因為你走了。”
韓燕其實也有猜測過陳夏當時的心情,或許他會覺得她麻煩,又或許他會覺得兩個人不合適,所以才會想讓她盡快離開。
以上,韓燕卻從來沒想過陳夏會因為她走而自己生自己的悶氣。
挺奇怪的,他當時送走她時面無表情,一副很隨意、無所謂的態度,根本沒有任何不捨難過的表現。
哎,總之是藏得深。
陳夏捏扁空癟的煙盒,後知後覺中問趙源,“韓燕呢?”
趙源大口吸煙,心煩著呢,沒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