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夏右眼皮跳得厲害,【沒有。】
開場白唸完,有明星登臺表演,陳夏一直在低頭看手機。
【田密的媽媽很早以前就去世了,田導對這個女兒很疼愛,這個事,你想全身而退,幾乎不可能】
陳夏手摸著下巴,單手在手機上打字,【她拿照片威脅我要我跟韓燕分手,現在什麼年代了,用這種劇情來惡心我,當我是傻逼嗎?這戲我不會接,合同沒簽,你也不必為難,這圈子混不下去我就不混,鍋都甩給我。】
盡管是文字資訊,陳夏可以想象到手機對面趙源氣急敗壞的表情,【為什麼!你本來就是傻逼!哪個明星出名之前沒點黑歷史,你那個清高勁兒用錯地方了!】
【為韓燕,這戲我不會接。】
談判不歡而散,趙源將她拉黑,最後一句沒有發出去。
捐贈活動結束,接下來是酒宴,給田密擋酒,田小姐溫柔冒昧,大多都是男性。
其中有位公子哥,有些微醺,想約了田密週末去自家酒莊玩。
陳夏在一旁輕笑,放下酒杯,“不打擾二位敘舊,我出去醒醒酒。”
宴會後門出去便是後院,遠遠望去有幾個帶著白帽的廚師坐在一座大約三米長的燒烤爐前翻烤著食物。
有肉串和水果,再仔細看,還有水果。
孜然味飄來,刺激著嗅覺與思想感官,這味道太熟悉,感受不到任何突兀。
陳夏彷彿回到了一年多前,每天懶懶散散的起床,去後街裡早餐鋪,吃倆籠包子一碗豆腐腦,去屠宰場拿貨,回來切肉串串,傍晚前在烤爐上烤串,烤半隻羊,加二十斤炭。
五塊錢一串的烤羊肉串,再加上六塊一瓶12度的奪命大烏蘇,一口酒一口肉,不缺錢不差錢,吃喝玩樂,當真是人生的意義。
手機鈴聲將他從回憶裡拉回,是老家一直在照顧老母的朋友,接電話。
母親突發心肌梗塞,要做手術,裝支架,手術風險極大,要他盡力趕回家一趟。
陳夏大步流星往外走,打電話給趙源,“送我去機場。”
中途又想到證件都在韓燕那裡,給她打去電話,韓燕在校門口等他,見他下車是不小心撞到頭,快步往她的方向走來。
韓燕看著心疼,踮腳給他揉揉頭,“急什麼,你不疼的嗎?”
陳夏拿掉她的手,問,“證件呢?”
他的臉色極差,很不好,韓燕趕緊把包裡的證件找出來遞給他。
陳夏轉身就走。
韓燕對他的態度很惱火,“喂!陳夏!”
陳夏恍然,轉身盯著韓燕看,這才反應過什麼,疾步走到她面前,“能曠課?”
韓燕愣,過了兩秒,用力點頭。
陳夏牽她的手,“那好,跟我去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