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燕擰瓶蓋,沒擰動,柳姍姍說我幫你,她手在瓶蓋上一旋,瓶蓋開啟,遞給韓燕。
韓燕接過去抿了一小口,舔了舔發幹的嘴唇,有些澀。
柳姍姍肩膀放鬆下來,也沒跟她打招呼,起身去對面跟朋友坐了,韓燕對面坐著個光頭男人,柳姍姍一坐下兩人被就勾肩搭背親上了,韓燕腦子蒙,覺得自己非得作死在這裡,開啟手機快速給陳夏發了地址和包廂號。
身邊醉酒的男人還沒走,見柳姍姍走了,他挪了挪身子,還想湊過來,半道被杜英傑擋了身體,他坐在韓燕的身邊,手搭了韓燕身後的沙發,“一會想怎麼玩?”杜英傑彎了彎手,手貼上她的臉,“在這裡還是我們上樓?”
韓燕額頭上冒了層密汗,她抬手給了他一耳光,“滾!”
站起來往門口跑,那條腿很酸很軟,使不上力氣,杜英傑一把扯住她的長發,將她拉了回去。
臉上露著報複的快感,“還沒做呢,你跑什麼?”
“杜英傑!”韓燕把手裡的礦泉水砸他肩上,“你是畜生嗎!”
專門為她設的局?飯局?傻逼。
他們鬧的動靜有些大,可包房裡的人彷彿絲毫沒有被他們這邊影響到。該聊天聊天,該打牌打牌。
韓燕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加快,渾身發熱,她緊緊攥著手機,想要解鎖,手機卻被杜英傑輕易奪走,扔在了茶幾上,發出了‘咚’的聲,絕望的聲音。
韓燕動彈不了,渾身在抖,杜英傑脫了她的外套,她身上穿了條裙子,黑色,後面有拉鏈,他的手像世上最惡心的東西,慢慢拉開了她身後的拉鏈,大滴大滴的眼淚從眼眶裡落下來,砸在她的腿上。
“哭什麼?”杜英傑把她的頭發撩開,嘴親在了她的耳根,深吸一口氣,嘴巴緊緊貼著她的耳根,慢慢親到了脖子上,“一會床上慢慢哭。”
包房的燈在某個時刻突然暗了下來,韓燕被他推倒在那張很軟的沙發上,整個人陷了進去,她聽到鐵扣摩擦的聲音,他在解皮帶。
韓燕連一根手指都沒有力氣抬起來,她嗚咽一聲,絕望的哭了出來。
胸前的布料消失,冷氣襲卷而來,她用了世間最惡毒的詛咒罵了杜英傑,祈求著陳夏的位置離這裡最好不要太遠。
就在這時,貼在韓燕身上的重量突然一輕,耳邊傳來男人女人的尖叫怒吼聲,桌上的酒瓶噼裡啪啦砸在地上,聲音刺耳。
韓燕睜開雙眼,逆著光,看到一個黑影抓著杜英傑的衣領,抬起拳頭用力朝著他的下顎揍去,好似聽到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響,韓燕嚇得閉上了雙眼。
“你他媽碰誰的女人?”包房的男人打紅了眼,陳夏撈起身邊的椅子朝著杜英傑的背上砸,他下手快很準,那張椅子被砸彎變了形,躺在地上的杜英傑痛苦的捂著下巴哀叫。
杜英傑的朋友被他嚇到,躲在了遠遠的地方,不敢上前阻攔。
“特喜歡下藥是吧?老子讓你後悔一輩子!”陳夏雙目彷彿能冒血,腦子裡只有韓燕衣衫不整的身體,他看到腳邊只剩下一個長瓶口的酒瓶,彎腰撿起來。
那隻碎酒瓶尾端尖銳鋒利,如果紮在身體要害必死無疑,包房裡燈光一亮,一聲尖叫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