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因為我知道是誰做的。”她轉回椅子對著電腦點了電視滑鼠說,“我沒記錯的話,你是不是對我說過,不管我要你做什麼,你都願意做?”
電話那頭的聲音淡淡地笑了一下說:“是,你說什麼,我做什麼。”
“那如果讓你五分鐘之內出現在我眼前呢?”
杜澤山淡淡笑了笑說:“開影片就好了,都不用五分鐘。”艾美也對著電話笑了一下,片刻後杜澤山才說,“你要我做什麼?”
“我要你五分鐘之後來到我面前。”她仍然固執地說。
杜澤山愣了一愣,過了一會兒說:“好。”
這麼任性真是很不像話,但她偶爾也想任性一下。
艾美把電話丟在一旁,抬手扶了扶額頭,然後才站起來到茶水間倒了杯咖啡。辦公室裡已經沒什麼人了,她看著牆上的掛鐘,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鐘敲整點時已經過了五分鐘,艾美低頭笑了一下。
又不是超人,怎麼可能五分鐘就到,不過是玩笑話罷了。
她轉身回到座位上,翻開厚厚一疊資料開始合計上半年的分析報告,正翻到第三個月的時候就聽見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是杜澤山,接起來就聽見他說:“你往樓下看。”
艾美轉過椅子就看到杜澤山的白色賓士停在樓下。
她笑了笑說:“我說五分鐘的,現在都過了一個多小時了。”
“是有點晚了,下次我去學開飛機,就不會遲到了。”他輕輕咳嗽了兩聲,對著電話笑了一下。
艾美搭電梯下樓的時候,杜澤山還站在風裡,過了盛夏晚上就很涼了,她看他穿得很單薄,忍不住問:“你是從哪裡過來?”
“聖地亞哥。”他背過身去咳了一聲。
艾美愣了愣,看了看他的車說:“你從聖地亞哥開過來只用了一個小時?”
“要是開布加迪還能更快點。”
“你不要命了。”艾美在心裡換算了一下時速,禁不住都嚇出一身冷汗來。
他卻還只是笑著,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你突然要見我,有什麼事?”
“要是我說沒事呢?”
杜澤山笑了笑:“沒事我就走了。”
“我讓你那麼老遠跑過來,又沒有正經事,你不生氣嗎?”
杜澤山拉車門的手頓了頓,想了一下說:“也沒有,我說了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他正要拉車門,卻被人推上了。
“有事。”艾美看他說,“想請你幫我個忙。”
杜澤山仍然是淡淡地笑著看她,然後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