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一愣,而後蔣競羽反問了一句:“你怎麼在這裡?”回頭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艾美,又看了一眼杜澤山,接著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猛地將杜澤山從椅子上拽了起來。
蔣競昶都來不及攔,競羽已經一拳朝著杜澤山的臉上打了過去。
杜澤山側身要躲,偏偏被蔣競羽扣住肩膀,他把他的身子用力往下一按,膝蓋朝著他的胃頂了過去。
“蔣競羽你瘋了!”艾美徹底給嚇醒了。
杜澤山弓著身子往後退了幾步,撞到牆才停下來,捂著肚子跪在了地上,額頭抵著地毯半天沒有動。蔣競羽還要往前,被蔣競昶一把拉住,一拳砸在鼻子上。
“你跑這裡來發什麼瘋!”蔣競昶也沒好氣,抬腳往弟弟腿上踹過去。
蔣競羽給踹得往後退了一步,疼得直咬牙。
艾美鞋都來不及穿就過去看杜澤山,他低著頭在咳嗽,朝艾美抬了抬手示意暫時不要動他,就那麼靜靜地在地上跪了幾秒,他才伸手撐著地直起身子。
艾美這才看到杜澤山嘴角有血,一時氣急,朝著蔣競羽喊了句:“你發什麼瘋!他還是病人你也下得了這麼重的手,你以為是你平時跟美國佬打架呢!你在洛杉磯還沒鬧夠,還要上《紐約時報》的頭條才高興是嗎!”
蔣競羽給艾美一下下推得往後退,一直退到牆根才停下來,艾美氣得頭暈,扶著額頭對蔣競昶說:“大哥我不想見到他,你帶他出去。”
蔣競羽愣了愣,剛要說一個“我”字,就被艾美狠狠吼了一聲:“出去!”
這還是頭一次,陳艾美對他發這麼大的火。
蔣競羽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裡,蔣競昶抬手一推他的脖子說:“鬧夠了沒,跟我出去。”
蔣競羽二話沒有就被推出房間,艾美氣得腿一軟,一屁股就在沙發上坐下了。
“你沒事吧?”杜澤山走過來看她,“被打的那個是我,怎麼你比我還生氣?”
聽到這句話艾美才回過神來,看了看杜澤山說:“傷得重不重?”
“不要緊……嘖……你也不能這麼用力摁哪。”杜澤山擋開艾美按在他胃上的手,艾美皺著眉頭:“我根本也沒用力氣,不行,去醫院看看。”
“別。”杜澤山拉住她,“這時候你出現在醫院不管是什麼原因,外面都能給你寫成一篇新聞連載,還是消停點吧。”他看艾美皺著眉頭,不禁笑了,“我真沒事,我本來也沒吃東西,不然倒是要吐了。”
說到這裡,艾美回過神來說:“你一直都沒吃東西?”
“嗯。”杜澤山點了點頭,手還扶著剛才的傷處,胃裡有點灼燒的疼,“不餓。”
“我餓了。”艾美站起來拿起酒店的餐單說:“叫客房服務吧。”
杜澤山微微一愣,而後笑了笑,淡淡說:“好。”
蔣競羽一直被蔣競昶拖到走廊上才停下來。
“大哥你好歹讓我說句話……”
“你說個屁!”蔣競昶很少說粗話,蔣競羽知道他這回是真怒了。
“我……”
“你非得把人打死了才高興是不是!”蔣競昶抬手一甩就把蔣競羽甩在牆上。
論體格,蔣競羽絕對不是蔣競昶的對手。這一摔撞得不輕,蔣競羽捂著肩膀咬牙喊了一聲:“我是不是你親弟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