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方面功能都挺健全,又不是說喜歡男人,怎麼不能指望你了?”蔣競昶笑了笑,想了一想還是說,“你跟艾美到底怎麼樣了?”
到底怎麼樣了呢?
蔣競羽自己也說不清楚,那天他在床上抱著艾美睡著了,醒過來以為艾美得給他一頓拳打腳踢,但結果也沒有,他覺得陳艾美最嚇人的地方在這裡。
你永遠都摸不透她在想什麼。
艾美就還是跟以前一樣,蔣競羽倒變成了五講四美好青年,既不混夜店也不逛酒吧,下了班頂多在pub裡面坐一會兒,跟梁棋廝混幾個小時,然後就回了公寓。
如果艾美不在,他就一個人看電視,搞得跟深閨怨婦似的。
連梁棋都問他:“你要不要學學做飯洗衣服,回頭當個家庭婦男什麼的。”
蔣競羽有一天找東西的時候無意間從抽屜裡翻出那對戒指,那還是上次跟蔣晶晶一起逛街的時候買的,一直塞在抽屜裡沒有拿出來。
他拿出來把玩了一會兒,腦子裡想著艾美戴上會是什麼樣。
他這時候才發現陳艾美也沒有幾件首飾,平時如果出席晚宴都是從珠寶公司借的,用完了就還。
她也從來不說喜歡哪個想要買什麼,說起來是不敗家,但是感覺卻比蔣晶晶難伺候多了,還不如跟著蔣晶晶似的敗家呢。
蔣競羽突然想起蔣晶晶說的那句話:你看見她笑,就會很開心。
但問題是他幾乎就沒見過陳艾美笑,從認識到現在,她連看搞笑節目都不笑,他一度以為艾美的面部神經是不是癱瘓了。但他們有一次經過一家藥店的時候,他卻看到艾美突然笑了一下。
蔣競羽問她笑什麼,她就搖搖頭說沒什麼。
反正這件事,肯定跟他蔣競羽無關。
蔣競羽有些煩躁地合上蓋子,推上抽屜往沙發上一躺。平時他如果輪休,一定是找梁棋出去鬼混,但現在他沒那個心思,他在想著怎麼伺候王母娘娘。
再這麼下去他真打算採納梁棋的意見去學個做飯什麼的討好討好陳艾美。
但是,他連她愛吃什麼也不知道。
蔣競羽有些煩躁地翻開電話,梁棋一接起來就說:“蔣公子,你當你的五講四美好青年,幹嗎惹我呀?這才幾點啊,我剛躺下,床還沒捂暖呢。”
蔣競羽抓了抓頭發,突然朝電話吼了一聲。
梁棋給嚇了一跳,半晌才說:“你嚇我幹嗎,回頭嚇廢了我你得給我治好。”
“煩。”他也不知道怎麼說,就只有這一個字。
“煩陳艾美?那你就不去見她唄。”
“更煩。”
“那你就去見她。”
“還是煩。”
梁棋笑起來:“我也覺得你這個老婆挺難伺候的,你說別的姑娘哄一鬨就能笑,給她買個包買個車能樂半天。你這個老婆無欲無求的跟個修女似的,她別是蕾絲邊吧。”
“你才蕾絲邊。”蔣競羽吼了一聲。
梁棋笑得更開心了,過了一會兒說:“唉,過兩天不就是你生日了嗎?不如搞個party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