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艾美,你記住我跟你說的話,老子在外面玩女人可以,但是不代表你也能在外面隨便玩男人,你聽到了沒?”
“你再喊得響一點,”艾美頭也不回地朝裡走著,又補充了一句,“用英語喊!”
蔣競羽氣得笑了,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一路跟著往病房去了。
杜澤山剛換了藥正半靠在病床上,臉色白得跟剛刷了一層牆面漆似的,看見艾美進來,他勉強笑了一下,撐著身子要坐起來,“給你們添麻煩了,不好意思。”
“杜先生客氣了,您到這裡來就是我們的客人,躺著吧。”艾美挨著他沒讓他坐起來,這才正式自我介紹說,“我叫陳艾美,蔣氏制藥的公關經理,您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跟我說,不用客氣。”
“杜澤山。”他淡淡地說著,想抬手握一握她的手,皺了皺眉頭又放下了。
“俗禮就免了吧。”艾美正放下外套就聽見門外有人說:“是,抱都抱過了,還差個握手嗎。”
陳艾美一回頭就看到蔣競羽站在門外,一臉山西老陳醋的表情。
“那天的事不好意思,”杜澤山看了看蔣競羽,“是我認錯人。”
“沒事就喜歡認錯人家老婆,杜先生愛好真奇特。”蔣競羽冷嘲熱諷地扯了扯嘴角。
杜澤山沒說什麼,只看了陳艾美一眼。
艾美發現這個人不說話的時候,或者說沒有表情的時候嘴角都是微微上揚的,好像是在笑一樣,但是眼神裡卻又是另一番情緒。
“陳小姐跟我一位故人長得很像。”杜澤山說著,突然倒吸了一口涼氣,身子躬了下去。
“杜先生不舒服嗎?”艾美彎腰下去想要扶一下杜澤山,卻被蔣競羽拉住說:“他不舒服不會說啊。”
“沒事,可能剛才動靜有點大。”杜澤山說。
“好好躺著別亂動,”蔣競羽拉著艾美不鬆手,瞥了杜澤山一眼,沒好氣地說,“別以為你現在是病人我就不敢打你。”
杜澤山淡淡地笑了笑:“是。”
走出病房,艾美立刻瞪了蔣競羽一眼說:“你幹什麼呢?”
“我警告他呢。”
“警告他什麼?”
“認錯一次保不齊還能認錯第二次,我得給他打打預防針。”蔣競羽說著,透過病房的玻璃向裡面看了一眼,杜澤山正靠在床頭上向窗外看,他安心了一點。
“蔣競羽你真是無聊到一定境界了。”艾美轉身往門口走。
“你去哪兒?”蔣競羽著急地追上來。
“回公司上班。”艾美停下來看他說,“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遊手好閑,不務正業呢。”
“我遊手好閑?我下午三臺手術呢。”
“那是你病人膽子都夠大,敢讓你主刀的都是人民英雄。”陳艾美重重地把手邊推車上的一份病例砸到蔣競羽的身上,哼了一聲就朝大門口走去。
蔣競羽拿著病歷就聽見身邊有人笑,一扭頭是艾達。
“你還說她脾氣好?”他沖著艾達抱不平。
“那是對你,陳小姐對我們從來都不發脾氣,沒事還總請我們吃下午茶。”艾達從蔣競羽手裡拿過病例放回到推車上說,“蔣醫生,你好好檢討檢討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