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兒?”陸清弦撓了撓腦袋瓜,搖了搖頭:“不記得。”
明柔這才想起來,深兒十五年前離開去了輕龍谷,昨天才回來,清弦又是後深兒一年出生,自然不知曉這回事。
“她年長清弦一歲,當時,剛出生就病了,我們把她送去了遠方慢慢醫治,是昨天才回來的。”明柔道。
陸清弦點點小腦袋瓜,她還一直以為姑姑姑父沒有孩子呢,同時也對後面馬車裡未曾謀面的表哥,有了幾分好奇。
“那深兒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啊?”
“男孩子。”明柔一臉慈愛微笑。
“那……就是深兒哥哥了。”
“深兒哥哥怎麼不出來啊?”陸清弦往前探著小腦袋瓜,乾淨清秀的小臉兒上滿是疑惑。
“大抵是累了,坐了好久的馬車,一晚上肯定休息不過來的。”明柔道。
駕車的馬伕問道:“容陽公主,可要把公子喚醒?”
明柔還未發話,一旁的陸清弦倒是連忙擺了擺手,很替譚深著想的說道:“不用了不用了,父皇的宴會還有好一會兒呢,姑姑姑父先去吧,深兒哥哥累了,我就等深兒哥哥醒了,再帶著他去好了。”
明柔譚棋相視一眼,一臉笑意:“清弦真是懂事啊,有你這麼乖巧懂事的妹妹,深兒會很開心的。”
說罷,兩人禮貌的點點頭,就離開了。
陸清弦甜甜一笑,迎著他們離開,幾步上前,就去了一個陰涼的地方等待,姑姑姑父二人長的好看,不知道深兒哥哥長什麼樣子。
陸清弦正一臉期待憧憬的探向車簾,突然一隻修長素白的手掀開了簾子,車伕見狀連忙撩開,道了一聲:“公子,小心。”
那人紅衣如火,面板淨白細膩如白瓷,手上還緊著一條繩子,此時她低眉垂首,叫人看不清面貌,一條栗子暖色的中型犬率先下了馬車,那人才有所牽引感知,邁開長腿優雅的下了車。
那人纖直細眉,鼻子高挺精緻,唇紅齒白自有一種魅惑笑意,可惜眼縛黑綢叫人看不清,卻自帶一種神秘別緻異樣美色。
這一公子少年,生的翩翩絕世,氣質優雅,天地間豔紅百花,壯闊山河,與之一比皆是毫無顏色。
一眼萬年,陸清弦看的痴了,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人,比女子美上三分,卻沒有絲毫女氣,比之男子卻不粗獷,高挑欣長,像是一塊兒精雕細琢的美玉,分外惹眼好看。
“你是……姑姑姑父的兒子,深兒哥哥?”她吶吶的開口,眼睛從未在那紅衣少年的身上,移去半分。
“好……好美啊,你是天上掉下來的神仙麼?”
譚深頭微微一側,側耳傾聽,行至將前一步,:“小姑娘,我不是神仙,我是容陽公主和駙馬的兒子譚深,是個凡人。”?她聲音清越溫和,雌雄莫辨,還帶著一點兒打趣的笑意。
“小姑娘?”明清弦低下頭悶悶道,絞弄著手指,有些羞澀彆扭:“我也不過比深兒哥哥小一歲,我……我不是小姑娘。”
“那……公主?”譚深笑笑。
“呀?”明清弦有些驚訝,她這才和他第一次見面,他眼睛看不見居然還知道自己是公主?不免有些訝然,少女抬頭,一臉茫然天真:“你怎麼知道我是公主?”
“你稱父親母親為姑姑姑父,不是公主又是什麼?”
明清弦撓了撓頭,傻傻一笑,又道:“姑姑姑父已經離開了,現在離宴會開始還有好一會兒呢,你是第一次來皇宮,我帶你去看一………”話到此處,明清弦忽然意識到了一個錯誤,深兒哥哥是個瞎子,說看一看豈不是戳到了他的痛處?
“深兒哥哥對不起,我………”明清弦羞愧自責的低下了頭。
譚深卻微微笑,一臉不在乎:“沒關係,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