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府?”秦鶴猛然轉頭,情緒有些激動:“可是公主和駙馬所住的譚府?”
秦來點點頭:“是!沒想到,那混蛋小子竟然和他們扯上了關係。”
秦鶴卻是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抹算計,秦興扯了扯他衣袖,眼神閃過一抹擔憂:“父親,那個狗東西和譚府有牽扯,這……”
秦鶴卻是安慰的拍了一下秦興,冷冷哼笑:“五年前江南洪水,水利工程偷工減料,利水太監王田猛曾給我十萬兩白銀讓我壓下此事,可是卻被譚棋知道了,他還趁機參了我一本,要不是我提前把王田猛殺人滅口了,我現在估計早就是一堆白骨了,這個仇,本相爺一直記得呢,現在他窩藏罪犯,還是假冒王爺的罪犯,他即便不死,皇上也得把他這個兵部侍郎一職給罷了!”
秦興頓時一喜:“那父親趕快派兵抓人啊!我要把那個王八蛋的命根子給割了,讓他變得和我一樣,再把他給千刀萬剮,出口惡氣!”
秦鶴搖搖頭:“他身份高貴,無論如何也是個駙馬爺,我又怎麼可以明目張膽的去抓人呢?若是打草驚蛇,我們就失掉先機了,為父已經想好了,明天就是皇上的五十大壽,我可以趁此機會,一舉兩得!把那個王八蛋給捉來給你洩憤,也能趁機扳倒譚棋。”
“哈哈哈”秦鶴一想到此,便興奮的仰天大笑。
秦興冷笑:“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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闊別十五年,再回到譚府,譚深心裡生出了一些無限的感慨,可惜……看不得這譚府的景象如何。
午飯時,譚深的小碗兒裡飯菜堆積成了一個小山堆兒,這讓她充分感受到了來自家人的關愛。
吃過午飯後,譚深就被明柔拉著進了一間臥室,那裡全部都是為譚深挑選好的成衣,明柔一件件為她比身,半晌過後幾百多件兒竟然沒有一件合適的衣服。
不是短了,就是太小了。
三個月前明柔就開始置辦這些衣服,全都是親自挑選的,本來想著深兒才十五歲的年紀,雖然扮成男兒身,可到底是個女兒家,身體應該不會有多高,衣服大致都是一米五到一米六五普通女兒家身姿照買的。
可今日一比卻發現,深兒長的是真的很高,模樣也沒有多少女兒家的柔和,就連聲音也是雌雄不辨。
就這高挑身姿,俊美模樣,活脫脫一個如玉少年郎,哪怕跟別人說深兒是女兒家,怕也是沒人相信的。
明柔不由地垂喪著腦袋,忽然又抬起頭,一臉期待道:“深兒,母親跟你一起去成衣店買幾身吧,明日就是皇兄五十大壽宴會了,幾個月前皇兄就說讓你回來參加壽宴,明日是無論如何也要去的,可……母親到現在也沒能挑出一件兒合適的。”
譚深微微笑,這個母親對她溫柔的想要眷戀,幾百件兒衣服一一挑選,那該是怎樣一種耐心啊,怎樣一種愛啊。
心頭溫暖油然而生,譚深摸到明柔給了她輕輕的一個擁抱,:“謝謝母親對深兒的愛,讓我體會到了好久未嘗過的親情溫暖。”
明柔比譚深要矮一些,兩人相擁,明柔只能側著腦袋才能不被她的身體擠的無法呼吸,她確自認為是個不合格的母親,明柔搖了搖頭有些愧疚:“深兒,母親做的不好,做的一點兒都不好,如果很愛你就不會讓你放棄女兒家的綾羅紗裙,就不會讓你扮成瞎子。”
譚深唇角彎彎,俊肆絕世的臉上,如蒙三月春風般溫柔和煦:“母親重於孝道,我從不怨母親,何況………我無所謂,穿著男裝行事也方便。”
【孟星堯心生感慨,想起了自己的母親,也是這樣愛自己。而且師姐的母親這一貧一笑之間,也總能讓她想起自己的母親來。】
被她的幽默惹的輕輕嗔笑,明柔抬起胳膊舉得高高去摸她腦袋,有所感覺譚深立馬傾彎了幾分。
從今以後,她的父母,她護著!
譚深最後也沒有答應去成衣店,她眼縛黑綢根本就看不見衣服模樣,自己帶的衣服雖然舊了些,但是穿著舒適合身,她十分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