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深嘴角掛著淡淡淺笑,伸出了一隻手,:“我叫譚深。”
【孟星堯想,慕容雪風還真的是活的像師姐,如今的紳士風範,大概就是跟著師姐學的。】
喬應卓冷笑一聲,嘴角揚起一抹得意,既然你伸出了手,可就怪不得我了,他笑著伸出一手握上。
手上突然攢了勁兒,他的手上青筋暴起,骨節泛白,顯然用了很大的力氣,而那紅衣少年只是剛握住時微蹙了下眉,神色便再歸於平淡,而嘴角的那抹笑意也更深了。
喬應卓已然有原來的微笑變成了一臉嚴肅認真,額頭上的汗還密密麻麻的滲出,不由得對眼前這小白臉有些刮目相看,最後實在堅持不住了,內心幾經掙扎,方才先送開了手,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譚深兄可真是英雄少年啊!”
譚深笑笑,風輕雲淡:“應卓公子過譽了。”
喬應卓嘴角抽搐兩下,遇到對手了,不過他不會這麼輕易放棄的,看著譚深的面容,眼中似有火在燒,他還不至於會輸給一個瞎子。
陸清弦在一旁看的雲裡霧裡,總覺得波瀾不驚的表面上壓抑著天雷地火,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拍了一下腦門:“今日我也有表演,還沒換衣服準備呢,深兒哥哥我先帶你去瑤光臺吧。”
陸清弦剛要拉住譚深的手,就被喬應卓擋住了:“清弦先自己去吧,我和譚深兄還有幾句話要談,等下我就帶著譚深兄去瑤光臺。”
譚深幾不可聞的挑了下眉頭,這麼快便忍不住了麼……唔,還真是小孩子呢。
聞言,陸清弦卻是看向譚深,面帶疑惑:“深兒哥哥,你……”
喬應卓又打住,做出一副傷心姿態:“莫非清弦妹妹不相信我?”
陸清弦搖了搖頭:“我不是,我……”
“弦兒,你先去吧,我相信應卓公子一定能把我穩穩帶去。”譚深依舊微笑,像是三月春風拂柳稍。
得到譚深的肯定,陸清弦也就放心了。
陸清弦離開後,喬應卓立馬換了一副臉色,頓時劍拔弩張:“弦兒,弦兒,譚深兄叫的可真親熱,你們不過相識幾天?就比我和清弦妹妹的關係好了?我勸你不要招惹我的清弦,離她遠點兒,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譚深渾身懶洋洋的,全然沒有任何驚恐:“弦兒對我這兄長不錯,我為什麼要聽你的離她遠點兒?與人如何相處是我的事,似乎還輪不到………應卓兄你?插手。”說罷,她又微傾著身子,故意靠近他一分,露出一個十分輕蔑不屑的笑,其嘲諷意味兒十足:“更何況,我倒要看看應卓兄是如何不放過譚深的?”
“你!”喬應卓簡直要暴跳如雷了,然後咬牙切齒的雙手一推,就要把譚深推入荷池裡去,譚深唇角一勾,像是早有預料,立時如同一道殘影,同時手中陡現一顆牛肉乾,喬應卓只覺得後背一痛似乎被什麼前推了一下,還來不及反應就掉進了荷池裡。
本來落水的該是他,不知怎麼的,就變成了自己,喬應卓在水裡撲騰兩下氣的牙癢癢,卻見那岸上的紅衣少年正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沐浴陽光。
喬應卓成了落湯雞,爬上了岸剛要指責這個兇手,譚深卻似笑非笑,手中兩粒牛肉乾突現,寒芒一閃,下一瞬間就傳來一個殺豬般的叫,那人膝下一疼,直接跪地,譚深頭一微側,本來似笑非笑的模樣已然換上了一副正經模樣,驚呼道:“應卓兄,快請起,在下可受不起你這大禮啊!”。
喬應卓揉了揉發疼的膝蓋,一手指向他控訴,:“你!譚深!是你!對不對!”
譚深恍若受了驚嚇,連忙擺手:“應卓兄不可亂說,誣陷本王可是罪當從重處理啊!”
“呸!你算哪門子王爺?”
譚深但笑不語。
喬應卓白了她一眼,氣哄哄連忙起身,:“哼!卑鄙!”說罷,拂袖,快步越過紅衣少年,這傢伙表面看著像弱不禁風的小白兔,實際卻是扮豬吃虎的老狐狸!
他剛走沒幾步,譚深就出了聲:“應卓公子還沒帶我去瑤光臺!”
這道聲音傳來,喬應卓本來走的好好的,突然腳下一歪,差點兒跌倒,心下冷哼一聲,猶自氣沖沖道:“本公子去換件兒衣服,你就在這裡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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