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流言逐漸擴大,那裡面的故事也變得越發的離譜。只是不管怎麼說,此時處在流言中心的唐詩曼十分的不好過,自從知道了有關於自己的流言傳出來,而且還傳的那般難聽,她便再也沒有出過門。她原本以為這些流言過不了多久就會消退,誰知道不僅沒有變小,反而有越加擴大的趨勢。現在更是連門都出不了,她生怕一出去,往日裡那些相熟的人便會圍上來問東問西的,然後一臉諷刺的看著自己。
比起唐詩曼此時的鬱悶,萬京倩現在只剩下憤怒,原本生意在自己的手上漸漸地有了起色,誰知道最近不知道怎麼了,原本說要和自己合作的物件接連毀約,就連店裡的掌櫃也開始偷奸耍滑,想來想去,萬京倩只想到一個可能。
直接來到了自己女兒的房間,看著坐在那裡一臉憂鬱的人,連忙走了過去,急切的問道:“詩曼,上次我叫你給李公子寫的信,你認真的寫了嗎?”
聽到自己的母親這樣問,原本就十分傷心的唐詩曼像是被戳中了痛處,哭的越發的兇了,看著自己的母親,說道:“我上次按照你說的寫信去了,只是李公子並沒有回我的信。”要是以往,自己送過去的信,莫說是幾天,就是隻隔了幾個時辰,都是會回來的,誰能想到那李公子怎麼絕情。
看著自己的女兒,萬京倩現在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想到自家的生意,要是到時候出了問題,那她拼搏了那麼多年的東西便全都沒有了。於是看著自己的女兒,連聲說道:“詩曼,若是這樣,你便去李府走一趟,親自請求李公子的原諒。”
聽到自家母親的話,唐詩曼有些難以置信,看著她張了張嘴,想要開口反駁。只是還沒有等到她開口說話,原本就被最近的事弄得十分焦躁的萬京倩就直接開了口,語氣也越發的嚴厲,“詩曼,我以前寵著你,是因為你是我的女兒,我知道你做事有自己的分寸,所以從來都不約束你。只是現在這件事你太感情用事了,而且因為這件事,你和李公子的婚事告吹了不說,孃的生意也受到了打壓。若是長此以往,你叫我們娘倆到時候怎麼辦,以後喝西北風嗎?”一邊說著,一邊抹著眼淚,看起來十分傷心的樣子。
見到自己娘親這樣,唐詩曼一下子就慌了神,她突然想起那麼多年自己母親為了自己吃過的苦頭,不禁也跟著哭了起來,很快像是想到了什麼,看著自己娘親,試探性的問道:“我們不能去找紀公子嗎?上次我們辦個詩會他就送了那麼貴重的東西,這次我們家裡有難,難道不能請他幫幫忙?”
萬京倩看著自己的女兒,似乎有點難以接受她到現在還惦記著那個紀公子,若不是因為那個紀公子,她們何以到了現在這個田地。只是看著自己細心教養了那麼久的女兒,終究還是將自己心底的那股氣嚥了下去,看著她十分認真地說道:“詩曼,我告訴你,不要去找那個紀公子了。他上次那樣對你,就證明他對你沒有那種意思。你要想想,若是對你有意,怎麼會在你說出那種話之後連封信都不給你。”
聽到自己母親的話,唐詩曼下意識的就想要反駁,但是想起當時紀靈的反應,心底也不斷地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自己母親說的沒有錯,紀靈一點都不在乎她。若不是不在乎她,怎麼會在她表白了自己的心意之後還什麼都不跟自己說,而且在這段時間裡一點反應都不給自己。
見到自己女兒似乎有些執迷不悟的樣子,萬京倩狠了狠心,看著她下了狠話,“詩曼,聽孃的,去跟李公子求求情,若是家裡的生意做不成了,到時候就算你想再找個李公子那樣的,也是不可能的了。不僅不可能,就算是小門小戶,也不一定看的上你。”
聽到自己娘親的這一番話,唐詩曼有些難以置信,只是她的腦袋還算清醒,看著自己的母親,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的知道了。
再三確認唐詩曼是真的明白自己的處境之後,萬京倩才鬆了一口氣。
已經好久沒有出門的李曉此時正在作畫,看著畫上的山水,李曉才覺得有片刻的寧靜。聽著外面的敲門聲,放下了筆才將人叫了進來。
那下人看著李曉,語氣十分的小心,“李公子,那唐家小姐前來拜見,請問是否要放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