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濤看著自己的母親,臉上還帶著一些憤憤不平,就連聲音都帶著一點惡狠狠的感覺,“我就是上次和我的朋友一起教訓了一個窮書生。我想起來了,應該就是紀靈害的我,他當時就看著了。”沒有想到紀靈還是一個背後會打小報告的人,想到大伯剛才說自己一直以來不務正業的樣子,牙齒磨了磨,看起來頗為兇狠的樣子。
見他如此,二夫人也不再繼續問了,只是看著自己還沉浸在被罵了的情緒裡的紀濤,有些懷疑的問道:“你只是打了一個窮書生而已,為何要這樣責罵你,我覺得你這件事有些蹊蹺。”以他們的家世,不要說是打了一個窮書生,就算是打了一個進士在他們家業討不了好。
聽到自己母親問話的一瞬間,紀濤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隨後便將自己大伯同自己說的話說了出來。“他說,那窮書生加入了一個什麼團體,看起來頗為有些影響力的樣子,我這樣直接打了他,他們那邊肯定是要為他討個說法的。”
聽到自己的兒子這樣說,二夫人頓時便鬆了一口氣,隨即覺得大老爺真是太過計較了,明明就沒有發生什麼事情的情況下,居然將自己的兒子罵了一頓。於是看著自己的兒子,連聲寬慰道:“沒事的,我兒,你下去好好地休息。今天的事情也別想多了,他終歸是你的大伯,你在他的面前不要犯沖。”後面的話她沒有說出來,只是兩人都懂,大老爺是這個家的掌權人,即使他們不怕他,但是也不能和他交惡。
聽到自己母親的囑咐,即使是有些不爽,但是紀濤還是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隨後便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母親,你早點回去吧。”
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肩頭,見狀二夫人也不再多說些什麼,只是帶著自己身邊的丫鬟離開了。
等到二夫人離開之後,紀濤才將自己房間裡的裝飾都砸了,過後喘著粗氣停在那裡,才漸漸地冷靜下來。坐在那裡,餘光見到了不遠處安安靜靜站著的丫鬟,想到自己最近一段時間因為桑佳藝而抑制住的慾望,此時也不想壓制了,於是伸手將那丫鬟喊到了自己的面前,拉著面色還有些發白的丫鬟直直的就往床上走去。
原本以為只是一場,誰知道不到幾天,便發展出了轟轟烈烈的流言。甚至還變得越發的激烈的樣子,今天一大早,紀靈吃過早餐,便帶著唐小包一起出去,準備將人送到私家菜館之後便去同雷鳴彙合。
將人放在巷子口,囑咐了不要太累著自己,不重要的事交給別人做,甚至要是有可能的話他中午會帶著雷鳴過來吃飯。這些唐小包都一一的應下了,甚至還在心裡暗暗地想著,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紀靈居然也變得那麼囉嗦了,不過即使是這樣想著,心裡還是美滋滋的,因為他知道這是因為紀靈擔心自己,所以才會對自己說那麼多。
等到紀靈離開之後,唐小包才面帶紅暈的帶著綠荷望著菜館裡走去。
看著走在前面臉上紅撲撲的唐小包,身後的綠荷忍不住笑道:“少爺真的很疼少夫人啊。”誰能想到那麼一個冰冷冷的人,在遇見唐小包的時候會那麼溫柔。
聽到綠荷的話,唐小包更加的不好意思了,只是加快了自己的腳步以掩飾自己的窘迫。
看著唐小包的模樣,綠荷忍不住在後面輕笑了一聲,惹得唐小包回頭瞪了他一眼。直到他們進了菜館,見到了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裡的一眾下人,便收斂了自己臉上的神色。
這次的合作是三人一起的,只是那黃公子似乎十分的忙碌,都將事情交給了兩人。雷鳴自是不必說,十分高興的答應了下來,而紀靈也沒有其他的意見,畢竟如果多一個人可能會多一份分歧,他對這個生意十分的有把握,當初要拉雷鳴入夥也是看中了他的家世。
經過那麼多天的準備,他們只差最後一點便要完成了第一階段的工作了,這次便是和雷鳴一起確定了一下開店的地點。商量到最後,兩人還是決定將店門開在繁華的街道上,這次一起來便是確定一下選址。
帶著幾個僕人,跟著專門的中間人,準備前去選好的幾個候選地址看看。只是沒有走兩步,便見到了一群書生,看起來頗為壯觀的樣子,拉了一個橫幅,弄了一個臺子,似乎還能見到他們之中的一個人站在那簡陋的臺子上十分激情的講著什麼,走過的路人都被這一番的舉動吸引了,還有不少人在下面聽得津津有味,還在不斷地大聲附和著。
見到這個場景,紀靈和雷鳴停了下來,看了兩眼。
只聽到那臺上的書生大聲的呼喊著,似乎十分聲嘶力竭的樣子,“那紀家雖然是大家,但是卻不能這樣對我們,今日是我們書院的書生受辱,我們尚能找到師長為我們出頭。若我只是獨自一人,想必連我的屍首不見了都不會有人知道。”
聽到那書生的話,雷鳴倒是有些意興闌珊,只是看著下面快被煽動起來的人們,轉頭對著紀靈說道:“看來,你那個弟弟這次可是惹到了大麻煩了。”
紀靈皺著眉頭沒有說話,只是微微抬眼看了看上面講的十分激情的書生,隱隱的也覺得事情鬧大了。
桑佳藝這幾天倒是養成了一個習慣,便是中午有空的時候到唐小包的那家店坐坐。只是今天走在去的路上,一路都聽到有人在討論什麼書生,隱隱的還提到了紀家,臉上都帶著些義憤填膺的架勢。想到那日紀濤的那些動作,桑佳藝在自己的心裡慢慢的搖了搖頭,她為曾經將主意打到了他身上的自己感到羞愧,那人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