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紀濤語氣中的挫敗,此時的二夫人都來不及指責自己這個平時都管不住自己嘴巴的兒子。很快冷靜下來之後,看了一眼周圍的下人,便對紀濤說道:“我們進去再說吧。”
紀濤聽話的點了點頭,跟著自己的母親進去了裡間,一進去便將屋中的其他下人都趕了出去,很快便只剩下她們母子二人。此時二夫人看著自家還在鬱悶的兒子,語氣中帶著一點慎重,“你將你如何得罪那位桑姑娘的告訴我。”
要是別人紀濤才不會把自己的糗事說出來,只是看著二夫人那雙眼睛,紀濤還是開了口,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聽完二夫人便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看著自己的兒子,語氣中還帶著點憤怒,“你怎麼能那樣直接的問呢?你不知道女兒家的面子最薄,若是願意,也不能在那麼多人的面前問啊。”
紀濤被自己的母親兇的有點委屈,還是小聲地為自己辯解了一下,“我見那桑姑娘看著自己的眼神十分的溫柔,還以為她對我也有意,於是便直接開了口,誰會知道發生後面的那樣事。”
二夫人冷眼看著自己獨自陷入煩惱的兒子,隨即想到他說的話,不太確定的說道:“你真的對那個桑姑娘有意?”
聽到自己母親這樣問,紀濤自然是覺得的,於是點了點頭,還不忘給自己加加戲,不斷地說著,“我覺得那桑姑娘對我也是有意的,不然為何會對我笑的那麼溫柔。”卻從來沒有想過,這個桑姑娘是不是對著每個人都笑的那麼溫柔。
二夫人一邊分析著自己兒子的話,一邊在心底盤算著,自己的兒子能將人搶過來的可能性有多大。畢竟大房那邊現在看好的是紀靈,就連桑家的姑娘來了接觸的也是紀靈,這樣的意圖不是十分的明顯嗎?她不甘心啊,明明自己的兒子那麼優秀,怎麼可能入不了他們的眼,一定是那個小雜種使出了什麼詭計矇蔽了他們的眼睛。
既然他們想把桑姑娘配給紀靈,那自己的兒子便也能將人搶過來。二夫人一邊在心中盤算著該怎麼做才好,一邊看著自家坐在那裡惴惴不安的兒子,低聲說道:“你這次做的真的過了,到時候便找個時辰登門謝罪一番,順便趁機在那桑姑娘面前好好表現。若是能讓那姑娘傾向於你,便是再好不過了。”
紀濤看著自己的母親,還是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我想娶她。”
二夫人看著自己的兒子,透過他的眼睛見到了裡面的認真,隨即點了點頭,說道:“既然想娶,那便娶,那姑娘孃家雖然比不上紀家,但是聽說你大伯母十分的疼她,想必到時候自然是不會虧待她的。”
見自己的母親也支援自己的決定,紀濤的心情頓時便好了很多。將自己一直擔心的事情說了出來,頓時便覺得一身輕松地站了起來,準備告辭離開,想著待會兒送點什麼東西去桑姑娘那裡以取得她的原諒。只是他才剛動,便被自己的母親叫住了。
二夫人看著他,像是不經意的說道:“我前段時間得了一套首飾,成色十分的好,只是那顏色十分的豔麗顯然不適合我,你便拿去送給那姑娘吧。”
二夫人一說完,紀濤便想到了前段時間見到的自己母親得到的那套雕花翡翠,頓時臉上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迫不及待的說道:“我會將東西好好地交給她的。”
見他這樣,二夫人便揮了揮手,將人趕了出去。吩咐自己身邊的下人將東西給紀濤送過去,二夫人便坐在自己的榻上,輕輕地撥弄著香爐裡的灰燼,自言自語道:“好東西都應該是自己兒子的,就算是別人想要,也要是自己兒子不要了的才行。”
完全不知道大房二房這邊的動作,近些日子唐小包過的倒是十分的快活,不知道為什麼近日紀靈都不出去了,反而是陪在自己的身邊和自己一起做著飯菜,兩人倒是在做飯的時候體會了一番小夫夫的樂趣。
只是幾日之後,即使是神經有些大條的唐小包都察覺了似乎是有那裡不對,望著那盆子裡活蹦亂跳的魚,皺著眉頭說道:“這不是我要的魚啊?”那魚看著個頭不大,而且看起來也沒有多貴的樣子,自己要的那魚明顯就比這個值些錢。只是重點不是魚貴不貴,而是紀靈似乎十分的喜歡吃那個魚,每次都能吃完。因此他每次吩咐這裡負責去公中拿東西的下人說其他的東西可以少拿點,但是一定要換這種魚的。只是自己每次吩咐的好好地,拿回來的東西也是好好地,怎麼現在就變了?
看著負責去拿東西的人,唐小包皺著眉頭,疑惑的問道:“是沒有魚了嗎?”
,覺得這完全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是廚房那邊只給這個,只是看著唐小包,自己卻不知道怎麼說,少夫人雖然不兇,但是少爺兇啊,萬一少夫人一個不高興去告狀,自己不就慘了,想了半天,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廚房那邊不給。”
唐小包看著他,一時之間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什麼叫不給,看著他說的神色有些懵。過了一會兒,理解了半天,才把自己想到的東西問出來,“你是說,他們有,但是不給你?”
那下人看著自己少夫人單純的目光,還是硬著頭皮的點了點頭,還沒有說自己過去的時候,原本一直十分恭敬的管事已經變得不冷不熱的了。作為一個下人,比這些當主子的感覺要來的更加直觀,因此他得出的結論便是,原本以為回來會飛黃騰達的三少爺一家估計很快就又會被流放了。只是對於這些,他是絕對不會說的,不說別人怎麼對自己,光是自己的主家就絕對饒不了自己。
唐小包想了半天,還是沒有想到,為什麼要這樣做。於是,試探性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