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兒來這一趟出乎寧茴的意料,她是挺奇怪安陵郡主為什麼抽風請她去說話的,也懶得出門走這一趟,只是對方是郡主如今臥病在床,又叫了向來貼身伺候的侍女親自來請,言辭懇切,她若不去似乎又有些說不過去。
“宿主,你真的要去啊?”青青草原有些憂心。
寧茴答道:“去啊,人家都請到這個份上兒了,不去也得去。”
“她萬一要是乾點啥怎麼辦?”
寧茴捋了捋袖子,“那咱們就看看誰幹的過誰。”
青青草原:“……”
寧茴出府的時候青丹青苗隨行還叫上了楚笏,另外還帶了好幾個侍衛,雖然她自己本身就也很牛逼,但有時候還是可以多借點外力助長一下威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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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郡主暫居的府邸離國公府也不算太遠,坐著馬車走了約莫一刻鐘就到了。
鶯兒是隨著她一起回來的,待她下了馬車就引著穿入了府中。
這府邸本就安陵郡主一個主子,規模不大,從大門口繞至閨房也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守在房門外的侍女都是些生面孔,穿著素青的襦裙,和上次在莊子裡見著的沒一個相同。
其中一人屈膝打起竹簾子,恭敬請安,“問裴少夫人好,郡主正巧醒著,您裡面請。”
她規矩妥帖禮儀周全,一舉一動都跟尺子量過似的,寧茴目光微動頷首道好舉步入了裡去,青丹青苗鶯兒楚笏也緊隨其後。
裡間兒的門開著,鶯兒走在前面幫她掀了珠簾,寧茴一進去就對上了安陵郡主清冷冰冷的視線。
她坐在床上,手裡抱著暖爐,漂亮的臉蛋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瞥了一眼身後的人,“不過叫你來說說話,也犯得著帶這麼多人?”
寧茴坐在鶯兒搬來的圓凳上,端直著身子笑道:“青丹青苗一向是我走哪兒跟哪兒的,至於楚笏嘛,夫君特意給的人自然也要帶上的。”
聽她這一說,青青草原明顯感覺到安陵郡主的氣息又沉了幾分,它苦惱地抓了抓耳朵,“宿主,你可別再刺激她了。”這個時候提起裴郅你確定你不是故意的嗎?
寧茴:“好吧,我儘量。”
安陵郡主低垂了眼瞼遮擋住眸子的冷凝,儘量放平了心緒,平聲道:“我想和裴少夫人單獨說說話,鶯兒,你們都出去候著吧。”
鶯兒自然應是,但楚笏卻是看向寧茴,她的主子不是安陵郡主,她主子給她的任務也不是安陵郡主,她跟在世子身邊也是督御司一員,以安陵郡主的身份還指不動她。
寧茴笑著頷首,“楚笏你也出去吧,沒事兒。”
楚笏遲疑了一下還是退了出去,安陵郡主見此指尖指甲從暖爐上哧拉一聲劃過。
房門輕闔的聲音傳來,屋裡又陷入了沉寂。
“為什麼要推我入水?”安陵郡主驀地抬眼問道,聲音因為久病有些低啞。
她這個問題叫的寧茴抓著帕子的手一動,驚聲道:“郡主何出此言?在這世上東西可亂吃,話可是不能亂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