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嘉心中已經猜到顧氏此來的目的,原本也想借著芍『藥』的話,好讓顧氏知難而退,可瞧這顧氏的模樣,那是半點沒有退讓,她心中無奈,走了幾圈之後便說道:“走了幾圈也是好了。”
回到位置上坐下。瞧著她的肚子,又看了一眼顧氏,“姑娘您可別忘了,柳媽媽可是交代過的,你如今可是不管外面的事情的,便是有什麼事情也該讓二少爺做主,你既然已經放權了,若是在此時做了別的決定,倒是讓別人覺得二爺並不完全當家,拿不定主意。這可不好。”
好一個伶俐的丫頭顧氏,原本就覺得雨杏能說會道,如今瞧著她,三言兩語倒是想打發了自己,越發來了興致。“雨杏說的對若是能找俊良的事情,我跟早就去找他了。他推辭說他只是一個掛名的,該做主的還是你,你到推脫說。做主的是他,這不兩賽下讓那些工人們為難,真正做主的人到底是誰。若是他,我便去尋他,告訴他此事由他做主。若是,我便來尋你,你便給我做主。”
柔嘉知此事躲不過,只好說道:“哥哥忙得很,嬸子若是有什麼事情,我要是能幫忙的,就說給我聽聽。”
顧氏立馬換了一副嘴臉,歡喜的說道,“我早知道你是一個懂事的,不枉嬸子往些年那麼對你。我還以為你攀上了高門,如今又有了身孕,怕是不待見我這個嬸子了倒是我多想。”
“嬸子說的哪裡話。”柔嘉客氣地說了一聲。
顧氏不再說其它,只開口說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府裡的開銷,日漸變大,且只出不進。原本我是不好意思開口的,只是瞧著你這『藥』材山的生意也是有了進項,你府裡也寬裕許多,我才來開這個口。做嬸子的自然不好向做侄女的借錢,我手上還有一些閒錢,若是侄女不嫌棄,便讓我入了這一份股,好讓我也能分一些錢。當然都若是你覺得不好嬸子也不為難你。你也知道我手上有天涯山的『藥』材,如今也是正才摘的時候,只可惜我手上並沒有人手,那些商戶我也全都不認識,如此浪費了這些『藥』材,倒是不美。我聽說,你府上的『藥』材並不夠,不若從我那山上買些過來,嬸子給你的價格自然公道。定然比外間的要便宜許多。”
柔嘉,嘴唇緊抿,眼眸低垂,臉上雖未有什麼表情,屋裡安靜的很,透出一分詭異。
過了一會兒,柔嘉抬起頭看見顧氏說道,“這事不是我一人能做主的,這『藥』材山的生意是我與二哥一起做的。分一些生意給嬸子倒是可以,只要他們願意,只有我聽說……”她頓了頓,“天涯上的『藥』材已經採摘了許多,嬸子也請『藥』材商過去瞧過,只是採摘並不完整,且價格又貴了一些……”那些『藥』材商並不願意做這買賣。且顧氏是對那些工人的錢壓得很低,有好幾個人都蓄意報復,跑到『藥』材商的面前說一些壞話。“倒不是我願意……,嬸子也知道做買賣最講究的是信譽。”
顧氏被當面駁了面子,很是惱怒,站起身子指著她說道,“你如今倒是會指責長輩了,我做錯什麼,不過是想著府裡多賺一分進項而已。那些工人們個個都是貪得無厭,一個一個拿自己當主子似的,我付錢,他們自然要做事,做不好我自然要罰,這有什麼不對。宮裡的規矩也是如此,你從宮裡出來的,自然知道這些規矩,難不成我做錯了。”
又接著說道,“什麼叫我採摘的『藥』材不行,就連那些農戶也都說好,只是那些『藥』材商不知是什麼眼力,竟看不出這些『藥』材的好壞,倒像是我虧了他們一樣,他們不知站了多大的便宜。”
顧氏的話其實沒有多大的錯誤。她的『藥』材價錢比京城等地比起來確實便宜了很多,與杭州相比也低了不少。只是柔嘉如今『藥』材的價錢定的很低。『藥』材商們見顧氏的『藥』材如此不堪,價錢卻比柔嘉的高出不少,自然是不會與她合作。原本有些觀望的『藥』材商見此情景都與這邊下了訂單。。
顧氏鮮少做買賣,對生意上的事情一概不知,對如今的形勢也判斷不準確。成陽縣是天然的『藥』材庫,『藥』材在此地的價格一向都普遍比較低,便是連大夫們也在此地混不好。
顧氏在價格上定得如此之高。自然不能照弄到『藥』材商。
柔嘉與她簡單的講述了一下這裡面的門道。顧氏卻輕笑一聲,面帶譏諷,眉眼微微一挑,道:“你說的倒是簡單,還不是良兒幫你做的,你只是動動嘴皮子,從來跑路的都是良兒。”
柔嘉見顧氏還是不依不饒,便說道:“嬸嬸若是執意如此,不如就讓二叔來同我說,這裡面的一些門道嬸嬸不知道。我與二叔商量好,以後也可辦下此事。”如果二叔那邊真的到了顧氏所說的這個地步,她幫幫忙也沒有什麼。
“你二叔如今已經有了自己的生意門道,哪裡會管這『藥』材山,他自己都忙不過來,你如今卻還想去勞累著他。不過就只是讓你的那些工人們借給我用用,他們都懂得如何去採摘『藥』材。又不是不付給他們工錢。”顧氏心中只覺得柔嘉一位的阻攔,卻不顧當年的情分,心裡很是惱怒。內心以為柔嘉是攀上了高枝,再不願與他們這些窮親戚一起。有心想要譏諷幾句,卻又不敢說得太明白。柔嘉如今肚子裡面裝的那個貨不是一般人。這可是王子皇孫。顧氏,再怎麼不明白事理也懂得其中厲害。
而且如今季皓軒就在府內,若是柔嘉肚子裡的孩子出了事情,那混世魔王還不知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聽聞這世子爺在京城就是一個鼎鼎有名的紈絝子弟,常日裡打殺下人。縱馬行兇,欺壓良民,這些事情是常做的。
雨杏見兩下相讓不下,便出來說道,“二夫人來了就許久,還不曾去見過二少『奶』『奶』了,我適才已經請人請了二少『奶』『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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